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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深以为然,太祖在的时候,有很多的规矩,例如什么人可以坐轿,什么人不能坐,什么人能穿绸缎,什么人不能穿……而今风气渐开,有了点钱的商贾照样出门坐轿,身上穿着光鲜的绸缎,只是这一次,这一对活宝让人开了眼界,竟是给自家奴才抬轿子。
不少人暗暗摇头,却又不做声,这二人却还在高谈阔论:“坐了轿子尊贵哪,一般人怎么能坐,只有我们张家的奴才方能……”
大家都不再理他了,这时午门开了,众人忙是鱼贯而入。
待廷议结束,叶春秋便赶到了东阁,杨廷和比他早到一些时候,杨廷和笑吟吟地和他打了招呼,不由道:“今日这寿宁侯和建昌伯实在太不像话了,也亏得大家忍得住。”
叶春秋不禁失笑道:“他们就是这样的性子,终究他们是国舅,谁能奈何得了他们,这些年这么多弹劾奏疏,还不是安然无恙的吗?这还是轻的,下官在待诏房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有人弹劾他们抢占田地,苦主还是锦衣卫的一个指挥使同知,这又如何,还不是最后石沉大海了。”
杨廷和便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噢,叶侍学也对他们略有不满吗?”
叶春秋只是露出淡笑,道:“不过是几句闲话罢了。”
杨廷和颌首:“是啊,我等位卑职浅,也只能说几句闲话而已。”
过不多时,便有宦官来,应当是朱厚照知道叶春秋参加了廷议后,必定会来东阁,所以特意让人来此请叶春秋去说话的。
叶春秋很抱歉地看了一眼杨廷和,杨廷和含笑道:“去吧,这里自有老夫料理。”
等叶春秋到了暖阁,朱厚照在这里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道:“什么东西,反了天了,这两个家伙,把朕的紫禁城当做他家了,绝不能让他们这样胡闹下去,朕不收拾了这两个混账……”
叶春秋先行了礼,旋即道:“陛下不收拾了他们,打算如何?”
朱厚照的脸憋得通红,本来还想放狠话来着,可是旋即一想,真要收拾了,张太后那儿不知又要添多少的麻烦来,指不定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想到这些,刚才还在盛怒中的朱厚照一下子变得丧气,道:“没什么,只是发几句脾气罢了。”
叶春秋含笑道:“陛下说的是寿宁侯和建昌伯吧?”
朱厚照露出了苦笑,道:“还能有谁,真真气死了。”
叶春秋却是朝朱厚照眨眨眼,压低了声音道:“陛下,今日的事,是臣弟指使的。”
朱厚照大惊失色,眼睛也瞪大了起来,道:“呀,竟然是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叶春秋却是笑了笑:“陛下理应多召开几场廷议了,陛下既是圣君,自然要勤于国事。”
朱厚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叶春秋身上转着,感觉叶春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事,他顿时打起了精神道:“成,你先告诉朕什么事,朕也要有一份。朕是圣君哪,京师里好玩的事,怎么能没有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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