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如仪,你知道吗?也幸赖谢公乃是你的长辈,不会因此而见怪,若是到了外头见了别人,还会这样大度吗?”
叶春秋只得敛衽一礼,道:“见过大父,见过谢公。”
谢公便捋须而笑道:“少年人是如此的,老哥不必苛责他。”
叶老太公竟是受了他这‘老哥’的称呼,笑吟吟地道:“好吧,你们且说公事。”说罢,一脸很得意地起身告退。
叶春秋很是郁闷,等叶老太公走了,谢迁捋须道:“春秋啊,你这大父很有意思。”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别有深意,叶春秋忙道:“谢公,大父没有说什么吧?”
谢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老夫今儿亲自登门,一来是看看,其二呢,是有事相商。”
说到有事,叶春秋就不敢大意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道:“还请谢公赐告。”
谢迁也摆出肃然的样子道:“今日朝堂上的事,你怎样看?”
叶春秋道:“现在两个最重要的人选都入不得阁,朝堂不得不重新遴选了,只是现在倒有个麻烦,而今大家撕破了脸,想必内阁推举出来的,吏部天官那儿是拼了命也不肯赞成的,可是张彩诸人推举的,内阁多半也是宁死也不愿放其入阁了。”
这是实话,本来重要的人选失去了资格,其他人要嘛资历差一些,要嘛就是威望不足,何况现在庙堂上的是势同水火,谁也不肯让步,本来这政治乃是妥协的结果,结果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就没有任何妥协的可能了,反正都已经开撕了,索性就撕到底吧。
可是这样悬而不决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朝廷一直围着这件事绕圈子,其他的事还要不要做了?
叶春秋料不到谢迁居然亲自跑来和自己商谈这样的事,他不禁道:“只是这样的事,下官一介侍学……”
谢迁却是摇头道:“不,老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寻你,就是因为此事与你有关。下值的时候,刘公问了老夫一句,老夫才来的。”
叶春秋愕然道:“刘公莫非已有考量了吗?”
谢迁含笑道:“刘公只说了一句,王公如何?”
呼……
王公?以刘健的资历,他都要称呼为公的人,除了叶春秋的岳父王华,还能有谁?
王华是老资格,状元出身,又是帝师,还做过吏部尚书,虽然是南京的,可是这一份履历,可谓是完美,而真正可怕的则是,他是个完美的人。
什么是完美的人呢,那便是你廷推的时候,你推荐任何人,在这种势态之下,都可能饱受攻讦,满朝的文武,没一个是吃素的,谁要入阁,人家都能把你狗屁倒灶的事统统深挖出来,批到斗臭了先。
而王华的身份却不一样,他是帝师,皇帝的老师,想要批判的人,就少不得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你总不能说皇帝的老师私德有问题吧,更不能说帝师XING生活不和谐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