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这些东西,叶春秋不必去操心,你们爱办学就办学,爱教授什么就教授什么,也没什么人发公文来询问自己如何教化,就算来问,叶春秋大致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教书育人这种事,他不擅长啊。
待交代一切之后,叶春秋便在后园练剑,一趟剑下来,外头刚好有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说到这个,叶春秋对殿下的到来,已是习惯了,这段时间,只要有时间,朱载垚就会登门叶府,以问安的名义,嗯……
若说一开始,问安完全出自于朱载垚的‘孝心’,那么现在,朱载垚倒是更愿意和叶春秋说一会儿话,他心里总有很多的疑问,而许多疑问,却是詹事府的侍讲、侍读们无法回答的。
真要怪,也只能怪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从前靠着一本论语走天下的翰林们,却发现越来越多的现象,已经不能靠四书五经来解释了。
朱载垚是个极聪明的人,一点就通,可也是个好问好学之人,渐渐的,已经开始对侍讲、侍学们产生了许多怀疑,反而许多东西,却能在叶春秋这儿寻找到答案。
对此,詹事府的许多翰林不免对叶春秋有所腹诽,翰林院甚至觉得叶春秋有误导太子之嫌。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太子殿下要去给亚父问安,总不能拦着吧,人家说了,只是问安而已,再说,这问安就是孝心的一种表现,你难道还反对人家有孝心了?
叶春秋如往常一样,快步来到了中门,接着迎朱载垚到了厅中,朱载垚也例行地问了安,方才道:“鸿胪寺那儿,亚父可有消息了吗?”
叶春秋没想到朱载垚对这事如此上心,摇头道:“暂时没有听说有什么消息,不过那兴王父子不简单,处事上该是颇为耐心之人,我们也不必着急,总有消息的。”
朱载垚颌首,便道:“是儿臣太心急了。对了,儿臣来的时候,途经到了文庙,见那里人山人海,据说是有罗斯的武士在京师设擂比武,亚父知道这件事吗?”
叶春秋莞尔一笑,终究还是小孩子啊,对这种八卦的事倒也是挺上心的,不过这件事,是他今儿第二次听到了……
叶春秋想了想,道:“太子殿下怎样看呢?”
无论朱载垚问什么问题,叶春秋都会反问,先让朱载垚想一想再回答。
朱载垚皱眉道:“设擂比武,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太张扬了,就未必是好事了,说起来,他们是使臣呢,使臣怎么可以做这样无礼的事呢?”
叶春秋点头道:“殿下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殿下,他们既然是使臣,就肩负了罗斯国对他们的使命,那么请殿下想一想,通过他们现在的行为,以此来反推,殿下可想到罗斯国的大公给予他们的使命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