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跟那些孩子估计玩不到一起去。
反正一张大桌,坐二十几个人绰绰有余,而来人也就二十多个,所以艾子晴索性就坐在了母亲身旁。
桌子上,有往年每次都到场的,也有一些临时联系上过来凑热闹的,说实话,来参加这种同学聚会的,大多没有过的太不如意的,过的不如意的,也大多不会来参加老同学的聚会。
跟老同学聚会,有几个是抱着怀旧念情的想法来的?大多打着这个旗号,却是炫耀炫耀自己目前过的多好,这是人类的通病,也是当今社会的通病。
就像现在,套近乎回忆过去的同时,难免要问两句,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呀,你女儿{儿子}学习怎么样啊,念几年级了啊,考上哪个学校了啊。
女人之间,谈论最多的也大多是你老公做什么的呀?平时每个月要不要给家里生活费的呀?正常上班族的话工资交不交媳妇儿的呀?
通过这些问题从而引出自己的话题,有意无意提及自己的老公是做什么的,抱怨他很少给家里生活费的同时叨咕上一句他一个月能赚上多少多少钱,然后佯装气愤的说,“赚那么多钱也不知道给女儿花,你说气不气人?”
如果你没参加过这类同学聚会,以后你就细品吧,仔细观察是否三句话离不开这几个话题。
蒋琴今日穿的得体,看着也年轻,不像是受过什么罪,再一说自己现在当家庭主妇,每天就在家闲呆着,顿时引起一片赞扬,赞的大多是艾子晴老爸好男人,懂得心疼老婆一类的话。
再说艾子晴,一听这孩子竟然在京大读书,更是被频频夸赞,不少父母都叫自己女儿跟着这姐姐多学着点,因为艾国华和蒋琴有艾子晴比较早,导致艾子晴在这一圈孩子里算是大的。
或许女人没有不喜欢被人恭维的,蒋琴听着开心,便多喝了几杯。
“呵呵,我这女儿是争气,这不,自己又是搞公司,又是投资家乡,做的全是大买卖,我这当妈的心里也敞亮啊!前几年学习不好,让人家瞧不起,我们家那时候困难啊,连个学费都拿不出,我心理憋屈啊,委屈,难受谁知道啊?可咱姑娘真争气啊!”蒋琴来前本就喝了一点白酒,此时被敬了几杯酒后,说话有点开始颠三倒四,但也真情流露,说到前几年,眼圈顿时一红,眼泪就下来了。
慈阿姨赶紧给她擦了擦眼泪,“咱女人都哭啊,小琴,我懂你,当初我为啥非让我家那口子下海?当公务员有啥用?赚那几个死工资,我老妈生病住院,那是真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啊!那时候我就知道钱的好处了!你们当时都不理解我,可我理解我自己啊!我就逼我家大海辞职,他当初恨我,现在不也谢谢我?”
有人忽然问了句,“琴姐,你女儿搞什么公司?又做买卖又投资家乡的?”
“嗨!你们没看那王牌艺人吗,枫锦娱乐知道吗,那就我女儿的公司,现在不是要投资咱新城县旅游业吗……”蒋琴心里也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觉得骄傲,索性借着酒劲儿也跟老同学们吹嘘一把。
当看到大伙眼神里的震惊时,蒋琴心理可别提多骄傲了。
艾子晴从头到尾就跟个闲人似的坐在一边,从被标榜成学习模范,到后来的明星企业家,就好像没她这当事人什么事似的,她也着实无奈。
自打蒋琴嘴里没个把门的,将艾子晴娱乐公司那点事抖落出去以后,桌子上的气氛就有些不一样了。
那些个蒋琴的老同学们似乎经常不经意间将目光瞟向艾子晴这个小辈,或是用拿起茶杯掩饰,或是用拿起筷子夹菜掩饰,甚至有人筷子拿反了还不自知,将一块带皮的虾子送入口中。
艾子晴有条不紊的吃菜,不时为喝得有些微醺的母亲夹上两口吃的,而后就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听她们闲话家常,顾慈也是在蒋琴爆料后才忽然想起在大厅里那一番对新城县的笑谈。
在这个桌子上,艾子晴已经隐隐成了众人关注的主角之一。中途,艾子晴接到王乐乐的电话,告知艾子晴,柳叶今天上午坐车,现在已经抵达了阳市,她去接站了。
接到讯息,艾子晴微微皱眉,“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段时间她特意嘱咐二人无视不要出门,更不要出远门,至于柳叶,她已经派人暗中保护,王乐乐虽说与艾子晴关系好,但越南若是盯上柳叶,估计连带盯上艾子晴的几率较大,王乐乐父亲又是公安,在阳市应该没有问题。
王乐乐就得意的笑着说,“告诉你,你又该像老太太似的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了,叶子好不容易能回来一趟,我知道你忙,我带她玩玩嘛,放心吧子晴,那些家伙还能追到阳市不成?这可是咱的地盘。”
挂掉电话,艾子晴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众人酒过三巡,艾子晴起身,低声在母亲耳边耳边说了声去洗手间,便走出房门。
待问清在一楼后,艾子晴便又从二楼包房来到一楼,在楼梯口,一名正在上楼的男子好像喝多了,在于艾子晴错身的档口,在她肩膀上忽然撞了一下。
艾子晴闪身躲避,可惜距离太近,依然被撞到半个肩头,顿时皱眉,对方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摇摇晃晃的上楼了。
走进洗手间,艾子晴忽然脚步一顿,伸手摸向后腰,却发现自己时刻插在后腰的手枪不见了!
是刚才的男人?对方那是什么手法?而且对方经过自己之时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的精神波动,绝对受过极为先进的训练!
就在这时,厕所紧闭着的几间厕门忽然大敞,三把手枪一齐将枪口指向艾子晴,后者眼眸一眯,手腕一抖,一把银色掌心雷就跃于掌间,艾子晴手臂一抬,对方似乎有所准备,扳机齐扣,三颗子弹分别击向艾子晴,但三处却都不是要害!
很显然,对方是想抓活的,艾子晴忽然背脊一冷,若刚才那‘醉汉’是偷枪人,母亲岂不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