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边,越发从艾子晴的谈吐言行中觉得此女不凡,年纪轻轻却视野宽广,谈吐气质均是上乘。
艾子晴也陪着老爷子天南海北的一通闲聊,将自己如何如何在黑道打拼,各地辗转,每一次战役凶险壮烈都一一道来,老头子听得心驰神往,最后感叹道,“我老头子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越南,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精彩!哎,看来用你们中国的一句话,我就是井底之蛙啊!”
艾子晴当即微笑道,“萧老不要这样说,大千世界,每个人的活法都不尽相同,您不也是快意恩仇的活了一辈子,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老头听了这话,一直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是啊,打拼了一辈子,到头来……”
艾子晴见状,呈四十五度角仰视天空,好似穿过万里白云看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她淡淡的道,“您若信我,就放手交给我。”
老头一愣,最终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轻人,放手去干吧!比起你的家业,我就这么一点人手,但还禁得住折腾!”
艾子晴无声而笑,是啊,放手去干吧!人生短短几十载,既然结局都已注定,活的便是那么一个过程,艾子晴宁愿肆意潇洒的放手去活,挑战自己,攀登到一个令自己仰视的高度。
这种心情或许有些难以理解,或许更多的人愿意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但艾子晴已经平凡无奇的活过一回,既然重来,为何不活的更精彩一些?
在金河度过了一日,艾子晴便带人回到了国内,处理完金河一事,艾子晴将陈昌的人马打发回去大半,从金河挑选了十人,又留下十名夜组,最后叫陈昌带上十名精英,共三十人,便洋洋洒洒的回到了国内。
因为这次第一站就是蛇口,所以艾子晴直接带人坐着运‘货’的船回到蛇口。
王五和阿旺都与艾子晴许久未见,见面自然要好一通寒暄,然后艾子晴就带着陈昌参观了蛇口,毕竟这里是运毒要道,又是艾子晴的藏毒中心,而陈昌这位供毒大户却还一次未到过,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一边参观,陈昌一边感叹,“当初吴家父子的地盘,就这么被你拿下了,真是……”
艾子晴斜眼瞟了瞟他,“真是狠毒无情?我们两个彼此彼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陈昌闻言哈哈大笑,“这个好,比喻的很好,我们两个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哈哈哈!”
艾子晴摇了摇头。
一旁王五就抓着脑袋说,“晴姐,这位就是基地的老大?”
艾子晴点了点头,王五就笑道,“看着不像,一点也不摆谱!”
陈昌倒是懂得摆谱的意思,当即笑着说,“我跟谁摆谱,也不敢跟咱们晴姐摆谱,这次可是晴姐救我基地,我要再敢跟她摆谱,惹怒了她把我借机吞并了怎么办?”
陈昌是打趣,艾子晴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这点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吞并了基地,我势力大涨,越南分部可以合并一处,在与金河两点连成一线,吞并周边所有势力,到时候弄个越南黑道枭首做做……”
听她越说越不靠谱,陈昌赶紧打断了她,生怕她真的越想越觉可以,到时岂不是开个玩笑害了自己?
众人说笑过后,带上人马就去往云南境内。
过了云南边防,众人找了两辆大车,雇佣了一个专门送人从云南到金三角当地人,一路便是开了过去。
金三角夏季西南季风从海上带来大量湿热性水分形成充沛降雨时形成湿季,东季北方干冷季风带影响时形成了旱季,这种周期性的变化调节着当地生物的节律。
此时是冬季,金三角气候比较干旱。
这一天,艾子晴等人在车中昏昏欲睡,忽然感觉车子骤然停住,而后司机下车用地方语言说了些什么,艾子晴等人却是听不懂不的。
艾子晴早已经打定主意,到了地方就雇佣一位当地人充当翻译,现在看来倒是不用麻烦,这位司机正合适。
就在这时,一旁的阮成说,“他遇到地方私军,正在跟人家沟通,他们这属于载偷渡客的行为,跟地方私军都是有交集的,平日里也没少贿赂。”
艾子晴闻言惊讶道,“你还会说这这边的语言?”因为金三角在泰国缅甸老挝三国的边境地带,语言比较混杂,所以艾子晴没想到阮成竟然会说。
阮成一路上都是态度冷淡,对谁也都爱答不理的,唯独对艾子晴的问话还算可以正常回答,他虽说不服组织被艾子晴收服,但既然头目吩咐下来,他就必须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