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追的举动,而使大唐又要再起干戈,他却仍要保秦王,一个儿子,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这才是容妃听到消息之时,怒火中烧的原因。
与秦王府守备的骁卫相较,骁骑军远胜骁卫一筹不止,容妃颦眉苦思,皇上如此做,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得了消息的同时,容涂英也同时得到了嘉安帝派遣朱宜春的消息。
与容妃的火冒三丈甚至迁怒了女医不同,容涂英听到这则消息时,笑出了声来。
新纳的高氏正站在他身后,全心全意为他按捏肩膀。
高氏年纪不大,但会察言观色,服侍起人来颇为称心,她按了已经很长时间,手臂酸麻,可容涂英没有说话,她却不敢停,仍是微笑着,好似没事人一般,这是容涂英最喜欢她的地方,乖巧而安静。
“皇上已令人召集了三省令,想必是已经看到了您示意让人呈上的折子。”
苏颖坐在书桌的左下手,皱着眉:
“可是既然得知忠信郡王府大战在即,凌宪之怒来自凌少徐之死,为何皇上还会应允崔贵妃所求,护秦王府周全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容涂英却闭了眼,叹息了一声。他实在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人至中年,却仍风度翩翩,留了长须,神情儒雅堂皇,眉清而目秀,让人一见便很容易生出好感来,只是苏颖投靠他的时间久,知道他温文尔雅的皮相下,是有多心狠手辣的。
“是我的错。”
他伸了修长的指尖揉眉,毫不吝啬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太着急了。”
苏颖有些疑惑的看他,容涂英微微一笑:“忠信郡王府的折子是一早凌宪写好,呈至洛阳,扣在我手中的。”
这件事,苏颖身为容涂英心腹,自然是知晓的。
可是苏颖一时反应不过来,容涂英错在了哪。
凌少徐一死,忠信郡王府呈了折子,给嘉安帝施以压力,这桩事情,总得有人领罪。
哪怕皇帝再希望除去忠信郡王府,但却不能明目张胆说要开战的,如今燕追的举动,使西京的人落入水深火热的境地,燕追有了‘嫌疑’,哪怕他位高权重,皇上于情于理也该将他召回洛阳。
这是一开始众人就打算好的。
而忠信郡王府之所以愿意配合容涂英的举动,除了一来可以借机攻占大唐州县之外,自然容涂英也是提供了好处的。
可是此时容涂英却说他错了,这样做错又错在了哪里?
“大人,下官不懂。”苏颖皱了皱眉,说了一声。
容涂英便微笑着,伸了手来,拍了拍正在按捏自己肩颈的一只玉手,顺势握住了那凝脂软玉。
高氏的脸颊浮出两抹红晕,乖乖的任他握住,伏在他背上不出声。
“你不懂,我就教你。”容涂英温和的说道:“折子上得太快,凌少徐白日才死,晚上皇上便收到了西京传来的折子。”
哪怕西京距离洛阳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可至少快马兼程,消息一来一回,也该要明日傍晚才能收到回信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