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氏气不过,“偏偏老爷还不反对,其实我知道,老爷一直没忘了福柔郡主,她回来是早晚的事。”
“所以不能让她回来!”华羽眼神狠毒,“她是郡主,你还是清平侯府的女儿呢,哪能由着别人欺负。”
虽然只是庶出。
秋氏却一下有了倚仗,挺直了腰杆,“可不是吗?我这就让人送信到侯府,请母亲来替我主持公道!”
书房里,百里恪脸色发青,“华裳,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些天去寺里,语凝是不是对你说了我不知道的事?”
华裳命流云在外守候,不允任何人靠近,沉声道,“父亲,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还爱母亲吗?”
“那是当然!”百里恪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红了脸,“你这孩子,长辈的事,也是你能问的?”
“我是很认真地在问,”华裳眼里露出满意的笑意,“父亲答的毫不犹豫,我相信父亲还爱着母亲,而且母亲也爱着父亲。”
“是吗?”百里恪既惊且喜,“语凝这样说过?可是她……”
“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华裳正色道,“父亲不是从来不相信,母亲背叛了你吗?”
百里恪心中顿时如劈过一道雷,刹那雪亮,“你是说……”
“正是。”
华裳即将母亲所说一五一十告诉父亲,还顺便说了冯姨娘的事,当然她说是自己让手下人去查的,关于自己鬼医的身份,现在还不到公开的时候。
“竟有这样的事!”百里恪又惊又怒,简直无法接受,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么一句。
华裳点头,“我觉得木姨娘跟冯姨娘不止是对宅中人下手那么简单,这里面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
“你是指哪方面?”百里恪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木姨娘好大的胆子,连语凝都敢陷害,还给我下毒,她该被千刀万剐!”
想到妻子居然为了他,蒙受了这样的屈辱和不白之冤,他就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太窝囊了!
“父亲先别急,这是一定的。”华裳看着父亲的目光很柔和,“父亲也是被人所害,不是父亲的错,母亲从来没有怪过父亲。”
百里恪喉咙发哽,当着女儿的面,很没出息的湿了眼眶,“是我对不起语凝……我这就接她回来!”说完就往外走。
“父亲且慢!”华裳感动又好笑,赶紧拽住他,“母亲在寺里也待了七、八年,不差这一会儿,咱们要好好谋划谋划,要解你身上的毒,必得木姨娘拿出毒药配方才行,而且她到底有什么阴谋,还得小心查探。”
百里恪现在对这个女儿真是刮目相看,不自觉地就凑过去,连连点头,“你说的对,那你的意思怎样?”
带兵打仗他在行,这些后宅争斗,他就是两眼一抹黑。
华裳凑近他,嘀嘀咕咕,“明白了吗?”
百里恪捏着下巴,“明白。”
华裳满意地点头,“所以不能急,首先我要查账,秋姨娘肯定会有所动作,我先跟她斗一斗,再把母亲接回来,接下来……”
百里恪摆一下手,“知道。”
女儿真聪明,好像忽然间,女儿就长大了,能谋划事情,独挡一面了,真让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