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百里恪边急走边道,“其实老夫人病了有些日子了,我也着人请了大夫来给她看,大夫说是老夫人年纪大了,心里不太好,老夫人自己说身上没有力气,不想动弹,饭也吃的少,消瘦了不少。”
“心里不太好?会痛吗?”华裳想着该不会是心脑血管的问题,人上了年纪,这方面最容易出毛病。
这阵子她太忙,根本无暇顾及老夫人,也没听父亲提。
“有时候会痛吧,我每次来请安,母亲跟我记着仇似的,也不待见我,话也不好好说。”
百里恪很无奈,虽说老夫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他自问没慢待了老夫人,他不过是把语凝接了回来,把秋氏处置了而已,老夫人何至于跟他赌气。
华裳无声冷笑,“老夫人还是没活明白。人老了,就得学着放开,该管的不该管的,都别管了,老夫人倒好,命都没了半条,还想立威拿主意呢?”
百里恪瞄她一眼,“老夫人到底是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话是这么说,他却并没有责怪华裳的意思,显然对于老夫人的作派,他也看不顺眼。
“我是就事论事,又不是针对老夫人。”华裳耸耸肩膀,也就不再多说。
来到老夫人住的福庆堂,华裳随父亲进了内室,先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和腥臭味儿,估计是老夫人病着,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这味道必定是不好闻的。
老夫人躺着,盖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一张蜡黄的、布满皱纹的脸,眼眶深深陷进去,像鬼一样。
“母亲?”百里恪也算是孝顺,并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来,过去轻声叫。
老夫人半闭着眼睛,哼唧两声。
百里恪问一旁的喜鹊,“老夫人怎么会忽然昏倒的,是不是你们没有服侍好?”
喜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老爷息怒!奴婢们都是尽心尽力服侍老夫人的,可是老夫人总不肯好好吃饭,还总是发脾气,奴婢们也没法子啊。”
华裳心里有数,老夫人这是在闹脾气,寻存在感了。“父亲别骂她们了,我先给老夫人诊诊脉。”
“好。”
华裳坐下来,伸手搭上老夫人脉门。
刚诊没一会,老夫人忽然睁开了眼,待看清是华裳,猛地抽回手,哑着嗓子道,“不用你管!你、你哪里有那好心,要给我看病,分明是想我早死呢?”
百里恪忍着气,“母亲说哪里话来?华裳医术好,让她给你看看,总好过外面那些大夫。”
“我才不信!”老夫人喘着气,“她、她就是个歪心烂肺、没有心肝的!秋萍给她害死了,华羽给她逼死了,华绫也在她手里没个好下场,她就是丧门星,该死的是、是她——”
百里夫人和东丹天啸已到来,听到这话,一个生气,另一个则是暴怒。
敢这样说华裳,老太婆活的不耐烦了!
百里恪也气的脸发青,“母亲,你怎么说这话?华裳行事一向有分寸,秋萍和华羽她们会落到那样的下场了,也是她们咎由自取,怎么能说是华裳的错呢?”
老夫人愤怒地瞪着他,起了几次没有起来,骂道,“你、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就看着福柔那贱人好是不是?她在寺里待着就待着,你非把她接回来,结果、结果弄的家里死的死、疯的疯,家、家破人亡,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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