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
百里恪摇了摇头,道,“天啸的手下办事还算稳妥,我方才问了莫寒,边境情形已经稳定下来,你不用担心,一切等天啸醒来之后再说。”
华裳点头,“如此最好,总能争取些时间。”
现在的情形差不多是朝廷大军与北冥国两军对峙,而东丹天啸更是神勇无比,受伤之后,还孤身进入敌军营帐,俘虏了他们的几将领,所以他们是不敢贸然发动进攻的,情形没那么火烧眉毛。
“对,看看再说。”
“对了,父亲,母亲在宫中怎么样,两个弟弟都好吧?”华裳这时候才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宫里有母亲弟弟的安危牵制着好,如今天啸又重伤至斯,而她还怀着身孕,上天这是要把她折磨到的节奏吗?
“暂时还好,我拜托了宫里的人,多多注意着他们母子,再说还有你派去的高手暗中保护,暂时无虞,你不用担心。”
百里恪话是这么说,可是只要想到他们母子三个随时可能有危险,他就坐立不安。
可如今女儿也是穷于应付,他怎忍心再给女儿增加负担。
“那就好。”
因将军府上也没什么事,百里恪又不放心东丹天啸,就干脆住了下来,以便随时照应。
好在第二天晨起后,华裳正给东丹天啸擦药呢,他就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她憔悴苍白的脸,他先是露出迷茫的表情,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回京来了。
“华裳……”
“醒了?”华裳赶紧擦了擦眼泪,装做无事,“伤口疼的厉害吧?不过也别乱抓,忍过去就好了。”
“不要紧,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的,就是可能中了瘴气,当时一阵胸闷头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是你救了我吧?”
当时的情景,东丹天啸记的很清楚,自己伤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他并不担心。
华裳白着脸笑笑,“说什么救不救的,原也没那么严重。”
说着话,她的眼神下意识地四下飘移,就怕自己的表情太过刻意,让他难过。
“怎么不看着我?我的脸毁了,很难看是不是?”东丹天啸却非常平静,因为当时爆炸过后,脸疼的无法忍受,一摸全都是血,他就知道脸毁了。
后来随行军医给他上过药,但没用,伤口还是越发溃烂的厉害,他照过一次镜子,接着把镜子摔碎,就没再照过。
“没有,没有……”华裳再也忍不住,扑在他胸膛上哇哇大哭,“我不嫌弃你,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自己,呜……”
偏偏他这脸,还不能包起来,只能这样敞着,要不然烂的更厉害。
华裳每看一眼,心就剧烈疼一次,实在是受不了了。
东丹天啸眼里是撕裂一样的心疼,抱住她笑起来,“傻瓜,你不嫌弃我就行了,我哪地嫌弃自己?再说你爱的又不是我这张脸,以后我戴个面具,你就想着我从前的样子就行了。”
华裳只是哭。
她知道,他很在乎。
所以,她早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天啸的脸。
别忘了,将来天啸是要当皇上的,这个样子,怎么面对天下人?
“是不是太子……”
“我没有证据,”东丹天啸眼神骤冷,“我只闻到火药的味道,而且也是他引燃的,不过当时他是趴着的,我没看到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