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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江湖上的仇家,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哪个不想把他碎尸万段?
“吼个毛啊,带走!”华裳一挥手,烈阳就把天绝上人拽下去,扔在了南思安坐的马车上。
“啊!师、师父?”南思安目瞪口呆,“你怎么这么……”
惨。
看起来比他还惨。
天绝上人痛苦地直吐血,缓过一口气,就扑向南思安,“都是你!你害的老子没了武功,小兔崽子,老子杀了你!”
“啊……”南思安吓的大叫,“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救命,救命!”
外面的侍卫听到他的叫声,也无动于衷。
王妃说了,俩人都绑着,出不了人命,就让他们掐去。
于是这一路上,南思安受尽天绝上人的蹂躏,到南诏国京城时,他身上被天绝上人咬的鲜血淋漓,疼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此时,靖王妃的父亲母亲正双双赖在靖王府,阴沉着脸,跟靖王谈判。
说谈判是好听的,其实就是威逼。
“那妖女不能回来!黎轩,你是不是糊涂了?十几年前被她害的还不够,还要再被她害一次吗?”
太傅岳维康拍着桌子叫。
岳夫人也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黎轩,你怎么就这样执迷不悟!那妖女会害的咱们南诏永无宁日,你、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语容!”
王妃坐在岳夫人身边,低着头,仍不掩眼睛的红肿,眼里却有得意阴狠之色。
双亲当然是心疼她的,所以她回娘家一说,二老就立刻赶来了。
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又如何,岳家在南诏,也是根基颇深的,朝中有一半的大臣,跟父亲都是交情甚好,父亲有什么事,他们必会响应。
最重要的是,贺梵音那妖女,根本就不容于世。
靖王冷冷道,“岳父岳母说话客气些,否则别怪我不留二位。”
太傅一愣,怒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这样跟我们说话?黎轩,你糊涂!”
女婿是王爷又如何,到底叫他们一声“岳父岳母”,就是小辈,哪能这样嚣张。
“不是我糊涂,是二位一直被岳语容给骗了,”靖王冷冰冰地看一眼王妃,“是她陷害梵音,梵音才含屈忍辱十几年,如今就要真相大白,二位阻拦也没有用,梵音一定会回来的。”
“王爷,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王妃暗暗咬牙,“我为什么要陷害姐姐,对我有什么好处?是她、是她自己说是魔族之后,我真的没有说谎!”
“那也是她中了你的圈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靖王就是冤死她没商量,“梵音回来后,马上就会求雨,只要成功,一切谣言不攻自破,二位别再费心思阻止,若被我知道,你们要从中动什么手脚,休怪我不讲屋面!”
说到后来,他已是声色俱厉,杀机隐现。
“你简直……”岳维康气的胡子直抖,“简直不可理喻!就被那妖女迷惑了心神,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黎轩,你太让我失望了!”
“二老也让我很失望,”靖王半步不让,“我以为二老是通情达理,明辨是非的,却不料也如此世俗。”
“你——”
“梵音不是魔,不会害人,华裳是我女儿,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们一根头发,岳父岳母,我说的够明白了吗?”靖王缓缓抬手,掌心有气流涌动,“如果你们尊重我,我也会尊敬你们,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