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住?”华裳先是一愣,接着头疼地抚额,“母后怎么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
寺里能是母后长住的地方吗,日子清苦不说,整天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万一被什么人知道,心生不轨,岂不危险。
水云道,“奴婢劝不住,太后非说宫里住不得了,没人跟她是一心,所以……”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华裳心中很内疚,母后这是被伤了心了。
天盛帝还没消气呢,“华裳,你不用难受,母后是生朕的气,与你无关。”
“怎么能与我无关呢,先别说了,进去劝劝母后。”华裳边拽着他往里走边嘱咐,“一会见了母后,你可千万不要发脾气,多说好听的,知道吗?”
天盛帝抽了抽嘴角,没言语。
进了屋,果然见几句宫女过来过去地收拾,地上两个敞开的箱子,里面已经放了些衣服和器具,还真有个要搬家的样子。
华裳过去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儿臣请母后责罚。”
太后向旁边转过去,板着脸道,“华裳,你起来吧,哀家不会责罚任何人,是哀家不该管你跟天啸的房中事,不该一直逼着你们生皇孙,以后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哀家不会再多一句嘴,免得惹人嫌。”
天盛帝皱眉,也跪了下去,“母后说这些做什么,儿臣若有什么话说的不对,母后责罚儿臣就是了。”
“随便你们吧,哀家也想清楚了,都这把年纪了,半截身子入了土,还能活几年呢,不管你有没有后,将来有没有人继承大统,哀家也看不到了,还管这些做什么呢?不若趁着还有口气,享几年清福,省得给自己找烦心。行了行了,都走吧,待他们收拾完,哀家就去寺里长住,不管你们就是。”
太后越说越难过,一边抹泪,一边赶人。
华裳跪着没动,哑着嗓子道,“母后别这样说,会折煞儿臣的!儿臣也不是有意欺骗母后,是、是儿臣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儿臣一直很害怕,母后若是知道了,会嫌弃儿臣……”
“哀家可没这意思,有人把你当眼珠子一样疼着,哀家敢说这话吗?”太后狠瞪了天盛帝一眼。
“儿臣知道母后疼儿臣,早就知道了真相,却从来没有嫌弃过儿臣半分,儿臣感激不尽,还想着好好在母后跟前尽孝,母后怎能到寺里去受苦,让儿臣怎么安心?”华裳往前挪了两步,满眼诚恳地看着太后。
太后看她一眼,又移开视线,“去寺里也不是受什么苦,哀家心里乱的很,去清静清静。”
说实在的,华裳对她真的好的没话说,除了一直没能给她生个皇孙,其他的真是挑不一点不是来。
“母后想去寺里清静清静,也不是不行,可去个两三天,就回来吧,何必要收拾这许多东西,”华裳眼中闪过狡黠,“要不然这样吧,儿臣陪母后过去住几天,再陪母后一起回来?”
“不用了,”太后赶紧摆手,“哀家一个人去,你陪着天啸吧。”
“反正儿臣留在宫里也没事,还是陪母后去吧。”华裳坚持。
太后这个无奈,“你这孩子,你……”
她是真觉得心里堵的慌,想出去清静清静,可要是华裳陪着去了,跟她留在宫里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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