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时辰后,北冥越到来,见安和帝睡的很沉的样子,残忍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瓶,拔开瓶塞,在他鼻子底下晃了晃。
不大会儿,安和帝就睁开眼睛,见是他,眸光一片冰冷,“朕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可以放过翊儿了吧?”
“父皇还真是心疼大皇兄啊,儿臣万分妒忌呢,”北冥越来回走了两步,笑道,“儿臣很想知道,方才儿臣不在,大皇兄对父皇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安和帝厌恶地闭上眼睛。
他真是不明白,这个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时候越儿很听话,很乖,尤其对翊儿,又敬又爱,整天跟在翊儿后头,“大皇兄”地叫个没完,别提有多相亲相爱了。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儿的性情就变的,变的两面三刀,心狠手辣,却在外博的一片好名声。
当然这都不重要,最可恨的是,他竟那样容不下翊儿,几次三番要置翊儿于死地,要不是自己相护,翊儿恐怕早就死于非命。
为了让翊儿有资本一争储君之位,他才不得不忍痛让翊儿到东川国去做内应,可没想到成了今天这局面,他还能怎么样?
“嗯?”
安和帝哆嗦着,屈辱地睁开眼睛,“翊儿只是说,知道朕有苦衷,让朕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放心,朕什么都没说,朕会记翊儿离开北冥,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你可以答应,不在朕身上下毒了吧?”
那天祁皇后在他耳边说的,就是要他拿出遗诏,否则就会在他身上下毒,翊儿只要一碰到他,就会中毒,死于非命。
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在他身上下毒,所以刚才,才那么排斥北冥翊的碰触。
“儿臣也不是非杀大皇兄不可,毕竟他现在只一个人,也成不了什么事,但是遗诏……”北冥越向安和帝伸出手,“在哪儿?”
安和帝愤怒地瞪着他,“翊儿还没有离开北冥,朕不能将遗诏交给你!”
“说的也是,”北冥越笑笑,“父皇当然不能做赔本的买卖,那这样吧,父皇这两天就想办法劝大皇兄离开,等他给父皇报了平安,父皇才拿出遗诏,如何?”
“好。”安和帝非常痛快地答应,“在这之前,你不得在朕身上下毒,害了翊儿,否则朕绝不会拿出遗诏!”
“这是当然,儿臣要的是遗诏,大皇兄的命对儿臣来说,也不值什么钱。”北冥越同样答应的非常痛快,笑的却很阴险。
从父皇寝宫出来,贴身侍卫赵放即道,“太子殿下真的要放过大殿下?恕属下直言,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不如……”
北冥越冷笑,“你觉得本宫会那么笨吗?大皇兄这次回来,摆明就是要夺本宫之位,本宫岂能放过他!”
“太子殿下英明!可是刚才……”
“笨蛋,本宫不那么说,父皇会乖乖拿出遗诏?”北冥越白他一眼。
赵放谄媚地道,“是,是,太子殿下英明。”
做为下属,该精明的时候精明,该装傻的时候就得装傻。
“本宫真是想不通,父皇到底把遗诏藏在哪里,本宫找了这么久,竟没能找到!”北冥越恨的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