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上才醒来,要先用些膳才好,不急着招太医。”
说罢还给北冥越使个眼色,你倒是说话呀,太医真要来了,不就麻烦了?
北冥翊却接着道,“母后所说,儿臣不认同,父皇明明就食难下咽,摆膳有何用?还是传太医来吧。来人,召太医院所有当值太医都来为父皇诊脉。”
“这……”连公公犹豫着,虽然他也很想皇上能好起来,可皇后和太子没发话,他也不敢迈腿。
北冥翊衣袖一甩,“本皇子还吩咐不动你们是不是?既如此,本皇子亲自去请!”
说罢愤而离去。
“连公公,还不去看看?”北冥越这是要把连公公给支出去。
“是。”连公公忙跟出去了,心里却巴不得太医赶紧来呢。
祁皇后伸脖子见他出去了,急道,“越儿,你怎么不拦着?这太医要是来了……”
“儿臣怎么拦?”北冥越也相当恼火,“在太庙时大皇兄就说要请太医给父皇诊脉,若儿臣不同意,他就要让董月给父皇诊治,儿臣有什么理由阻拦?”
祁皇后不解地道,“董月是什么人?”
“大皇兄身边的侍卫。”
“那……这要怎么办?”祁皇后搓着手,“要是太医前来,说些不该说的话,那……早知道这样,就该送孽种上路!”
其实北冥越在路上也设了伏,是想着万一能将北冥翊截杀,那就一了百了。
可惜,大皇兄还是悄没声息地回来了,说这些都没用了。
安和帝咬牙道,“你们不是答应朕,会放过翊儿吗?”
北冥越悄悄将什么东西塞进祁皇后手里,笑道,“这就要看父皇怎么做了,一会御医到来,父皇知道该怎么说,是吗?”
安和帝哆嗦一阵,强迫自己平静,“朕知道,是朕不愿意诊病,不愿意吃药,不关你们的事。”
“父皇真是体恤儿臣和母后,这样儿臣就放心了。”北冥越并不怎么样在意。
祁皇后心中明白,轻声道,“这就动手?”
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小瓶。
“动手。”
大皇兄已经开始要夺权了,不能指着父皇主动拿出遗诏,要逼着他才行。
祁皇后表示明白,背过身去戴好手套,将毒药洒在手上,再转回来,若无其事地坐到床边,替安和帝盖被子。
“不要碰朕。”安和帝满脸的厌恶。
“皇上何必这样呢,你我多年的夫妻,皇上病倒后,事事都是臣妾亲力亲为,还有什么事,是臣妾没有做过的呢?”祁皇后一边说,一边用沾了毒的手摸遍安和帝全身。
安和帝还不知道自己周身被下了毒,只当祁皇后这样,是对他的羞辱,颤声道,“你、你给朕滚、滚开!”
“皇上息怒,臣妾不碰皇上就是了。”祁皇后起了身,笑的冷酷而得意。
北冥翊,这是你自己招的,你可别怨本宫和越儿!
华裳和天盛帝方才守在外面,并不知道寝宫内发生了什么。
很快,北冥翊召了七八名御医——确切地说,不是召来的,是威胁来的,众人不听也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