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儿臣!”
北冥翊按华裳先前所教,一手抚胸,有气无力地喘着,脸色也在华裳刻意作弄下,蓝汪汪的,真心吓人。
安和帝大喜,“翊儿,是你,你、你没事吗?”
天知道这半天他有多担心,原本是要让连公公去看看翊儿究竟如何了,可连公公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回来,根本就出不去。
北冥翊喘息着道,“父皇,儿臣、儿臣虽然中了毒,但是、但是儿臣死不足惜,只要父皇、父皇安康……”
“翊儿,是朕、朕对不起你,朕害了你!”安和帝这会儿也不装了,不用北冥翊问,就全说了实话,“朕早知道越儿那畜牲不会放过你,才、才不想你回来,他、他跟皇后那贱人合谋,硬是要朕让位于越儿,否则就要给你下毒,朕……朕应该早答应他,不然你……”
“父皇,是儿臣不孝!”北冥翊瞬间装不下去了,跪倒在床前,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父皇一如既往地疼爱他,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起来,起来……”安和帝也是老泪纵模,“是朕无能,没能保护好怡妃,也没保护好你。可是……朕没想到越儿竟那样阴险狠毒,他明明答应朕,只要朕让你离开北冥,就会放你一命的,他却……”
“父皇,你就别指望二弟守信用了,从儿臣到东川国开始,他就没想让儿臣活着回来,”北冥翊擦了一下泪,冷笑道,“父皇别担心,二弟和祁皇后的所做所为,大逆不道,儿臣一定要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让他们向父皇磕头赔罪!”
安和帝却苦笑摇头,“翊儿,你别冒这险了,五万禁军都在越儿手上,朕身边已不到三千人,而你只是孤身一人,你还是快些离开北冥吧,保得一命再说。”
“父皇恕儿臣多嘴,那遗诏……”
“遗诏上所写,是要你继承朕的皇位,”安和帝眼里骤然闪过冷光,“其实遗诏就在朕身上,朕贴身穿的里衣前襟,就是那遗诏。”
此言一出,不但北冥翊目瞪口呆,就连天盛帝和华裳都没有想到。
居然把遗诏藏在这样明显的地方,真牛。
要是祁皇后为皇上换衣什么的,不就看到了?
“真的?”北冥翊接受不能,“那皇后和二弟为什么没有发现?”
“他们怎可能发现!”安和帝悲愤而笑,“原本这遗诏的确是藏在匾后的,后来朕发现越儿和祁皇后居心不良,就将这遗诏做了里衣,贴身穿着,遗诏上的字是用特殊的墨所写,平时显不出来,只有用水浸湿,才会看出来。”
华裳立刻道,“我知道了!祁皇后和太子根本就不用心服侍皇上,也从来不为皇上换衣,更不用说洗衣了,所以就没有发现,是吗?”
“不错,正是如此,平时都是连公公替朕换衣,朕也特意叮嘱他,朕的里衣都不要拿去浆洗房,由他亲手洗。他不认得字,即使看到里衣上的字迹,也不会想到旁处去。”
“二弟和皇后命中注定,成不了大事,父皇真是英明!”北冥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只要遗诏没落到二弟手上,而遗诏上所写,又是他来继承大统,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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