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万禁兵呢!先别慌,儿臣出去看看。”
“那你小心。”祁皇后稍稍安心,躲在帘后,静观其变。
群臣们原本还泛着嘀咕的,安和帝一露面,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立刻跪倒,山呼万岁。
忠于安和帝的那些朝臣更是欢喜莫名,喊的格外大声。
大皇子回来了,皇上又能上朝了,再也不怕祁皇后和太子乱政了,真好!
“众位爱卿平身吧,”安和帝咳了两声,一抬手,“朕病重这段时间,多亏众位爱卿各司其职,才保的我北冥不至于大乱,朕对你们,甚是感激。”
群臣直呼不敢。
“朕年事已高,身体也渐至虚弱,处理朝政,力不从心啊!”安和帝像模像样地演起来,心中对华裳越发佩服了。
昨晚后半夜,尽是听翊儿说南皇后的事,他就奇怪了,小毛丫头一个,脑子里哪来那么多算计。
群臣自然又是一阵恭维,无非就是说安和帝王命在天,有皇天庇佑之类的。
北冥越少不得也得开口,“父皇言重了,父皇龙体必然会好起来,到时朝臣们还要向父皇禀报朝政之事呢,父皇可千万不要说这话,让儿臣听了伤心。”
“越儿有心了,”安和帝微微一笑,“朕病倒在床这段时间,越儿和皇后不允许任何人插手,事事都亲力亲为,亲自照顾朕,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朕也不能到这地步。”
这话一语双关,稍稍有些脑子的,谁听不明白?
原本祁皇后在后宫人缘就不怎么样,而太子行事,两面三刀,阴险狠辣,也有甚多朝臣不满,再一听这话,还能不起疑心?
北冥越暗惊,父皇竟如此说,难道这就要撕破脸吗?
“父皇,儿臣不孝!”北冥翊跪了下来,“儿臣未能早日侍疾在侧,父皇受病痛折磨,儿臣更不能以身相代,儿臣罪该万死!”
安和帝抬了抬手,“起来吧,你也是身不由己,怨不得你。”
“谢父皇,”北冥翊起身,接着道,“父皇,儿臣在外时,恰好收了一名女神医做下属,不如就请她替父皇诊一诊脉,如何?”
华裳教他们这样演,当然是要当众为安和帝诊脉,说出他被虐待的事。
要不然,安和帝之前也不会说那番话了。
祁皇后忽地从帘后出来,大声道,“本宫不同意!翊儿,这宫中有的是御医,何须外头的人给皇上诊脉?皇上龙体何等重要,若有个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儿臣担当的起,”北冥翊毫不退让,“宫中御医虽好,给父皇调理这么久,父皇也没好起来,董月的医术比御医们更高明,她一定能让父皇好起来。”
“本宫信不过她!”
“朕信得过,”安和帝冷冷道,“朕相信翊儿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翊儿,让董月进来吧。”
“皇上!”祁皇后剧烈反对,“这不妥!谁知道这董月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有什么资格为皇上诊脉?”
“朕的话,你也不听了?”安和帝抬头,目光森然地看过去,“退下!”
祁皇后不自禁地打个冷颤,“臣妾不敢,可是……”
当着群臣的面,她当然不敢忤逆安和帝的意思,可那董月万一说出什么不该的话,她要如何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