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华裳对苏潇潇一抬手,“苏姑娘不如自己说。”
苏潇潇涰泣了两声,“太子殿下不要误会,民女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病无法医治而难过,而是因为……还是算了,民女不想害了南皇后,太子殿下不要问了。”
西陵锐皱眉,“害了南皇后?潇潇,你治你的病,与南皇后何干?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民女……”苏潇潇假装慌乱地看一眼华裳,“民女真的不想害人,反正民女生来就是这样的命,既然这病非要拿别人的命来换,还不如让民女死了的好……”
说罢又掩面哭起来,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华裳再聪明,一时也没捉摸透苏潇潇的用意,嘲讽道,“苏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若只是为了来演戏,哭哭啼啼,等本宫追问,再装做万般无奈,把话说出来,本宫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过了今天,本宫就要出宫了,你自求多福。”
西陵锐明显很意外,以往南皇后对潇潇不是很客气吗,今天怎么夹枪带棒的,而且分明是意有所指?
苏潇潇胸口一滞,差点没骂出来!再偷眼瞄一下西陵锐,见他脸上有疑惑和怀疑,心中更怒,也顾不上演戏了,“南皇后怎么这样说我呢?我何时演戏了,我只是心中不忍,所以……”
“既然你心中不忍,那就别说了,”华裳站起身来,“本宫看你也无意要本宫替你诊脉,既如此,本宫就告辞了。”
“南皇后留步,”西陵锐忙拦住她,回头对苏潇潇时,脸色已变的阴沉,“潇潇,你究竟要说什么,就直说,否则南皇后若是出了宫,天下就再无人能治好你的心疾,你想清楚。”
到这地步,苏潇潇不说是不行了,“回太子殿下,民女不是不想说,不过……好吧,既然这样,那民女就直说了,民女的父亲请了一位得道高僧,替民女看过之后说,民女心疾难愈,普通药石都无法起效用,除非……除非吃下一颗健康的心,才能好起来。”
华裳登时了然:原来苏潇潇竟想用这样的方法来除掉自己,不觉得太幼稚吗?
“什么?这……真有这样的治病方法?”西陵锐对治病救人一道,毕竟不怎么精通,听这话甚觉匪夷所思,可听着又似乎很有道理,他也迷糊了。
“那得道高僧是这样说的,而且还说,必须是女子的心,还要是富贵之人,因只有这样的人,心才是最好的,吃了才最有效。”苏潇潇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表情却是悲苦的,有意无意,瞄向华裳。
若说富贵,谁又比得过一国之后。
华裳挑了挑眉,“原来还有这样的治病方法,本宫倒是头一次听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吃什么补什么’,苏姑娘心坏了,就要吃颗好的心来补一补?”
苏潇潇悲悲戚戚地点点头,“大概是吧,我也不懂,不过高僧说只有这样,才能救我的命,可我又不想为了自己,害了南皇后,所以……”
“本宫倒是觉得,那高僧给你看错了,”华裳打断她的话,笑的让人浑身发冷,“如果真是吃什么补什么,苏姑娘最该吃的,不是心。”
西陵锐奇道,“那是什么?”
“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