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长夜意随心动,翻腕一掌打出。
“臭小子!”容君鹤手掌一挑,破了他这一招,不客气地低骂,“敢打你师父,欺师灭祖是不是?”
可不正是九玄天的宗主吗,因为身份上的特殊,所以不方便被外人知道,他穿了一身非常不起眼的灰色长袍,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真不怎么特别注意他。
“师父?”北冥长夜又惊又喜,“你真的来了?”
要知道师父轻易不踏足江湖,那天钟离冷月虽然已经跟他说了,不过他大半以为,她是为了纠缠他,没话找话,才故意那么说的。
卓冰云立刻满脸尊敬地道,“王爷,这就是你师父吗?宗主,我是卓冰云,请多指教。”
果然是一代宗师啊,眸光晶亮,腰杆挺的笔直,头发虽已花白,脸上却没有皱纹,正应了那句“鹤发童颜”,真不错。
北冥长夜道,“正是,这就是我师父,师父,这是我的……”
“你闪一边去,”容君鹤对他根本就不感兴趣,忽然抓住卓冰云的手,激动万分地道,“我、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你还好吧?我、我……”
北冥长夜惊奇万分,一直以来,师父在九玄天弟子面前,都是冷酷冷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在他面前还会露些真性情,但也不多,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感觉。
可是现在,师父居然像个犯错的孩子,手足无措,甚至、甚至还红了脸!
“呵、呵呵,我、我还好……”卓冰云更是尴尬地要死,用力抽手,心道宗主就算看在王爷的面子上,给她几分面子,也不用这样亲热吧?
瞧瞧周围的人那惊奇不屑的眼神,没准以为她又勾引上了什么男人,而且口味极重,老少通吃呢。
“是啊,我看你也很好,还是这样年轻美貌,跟当年一模一样!唉,我老了,你看我这满头的白发……”容君鹤摸一摸自己的头发,很惭愧的样子。
“没、没什么,宗主老当益壮,年轻时必定风度翩翩,少有人及,”卓冰云抽了会儿手,就是抽不出来,越发无地自容了,小声道,“王爷!”
还不帮忙,发什么呆!
北冥长夜似乎才回神,分开两人,把卓冰云揽在怀里,道,“师父,您先请上座,一会冰云比试完了,您再跟我回府细谈。”
“你说什么?冰云?什么冰云,谁是冰云?”容君鹤忽然发了怒,浓眉拧在了一起,眼眸更是变的血红,“你胡说什么?谁让你碰她的,放开!”
说罢竟一掌打向北冥长夜。
“不行!”卓冰云急了,往前一挡,“不能打!”
容君鹤大惊,掌力向旁一撤,竟打在那马车上,“轰”一声大响,马车四分五裂,断木乱飞。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严芷惠脸色一变,“师兄好像不太对劲!”
说罢就要过去看看。
这些年师兄醉心于练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大成,好救心爱的人,已经有些疯魔。
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可一旦受到刺激,尤其是有人拿他心爱之人刺激他,他就会发狂,做出可怕的事来。
所以这些年,师兄少在外头走动,也是因为怕自己一旦发狂,无人能阻止。可在外人看来,就成了他不问世事,孤傲清高,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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