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产出血,可也不应该这样猛啊,恐怕娘娘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废物,都是废物!”建平帝怒骂,“一定要保住皇子和冷月,否则朕要你们全都人头落地!”
“皇上饶命啊!”
一干太医跪倒求情,哀声一片。
钟离冷月紧紧闭着眼睛,脸无血色地躺着,呼吸极其微弱,就算武功再高,这会儿也是命悬一线了。
“你们……”
好在这时候,永公公匆匆进来,“皇上,列长恨到!”
“快让他进来!”建平帝立刻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快!”
“是!”
列长恨很快背着药箱进来,刚一进门,就因浓烈的血腥味儿而皱起眉,“皇上……”
“别废话,冷月小产大出血,必须保住她,快!”建平帝一把将他推进室内。
救人如救火,列长恨也不再多问,直接让所有太医都退开,过去给钟离冷月诊脉。
少顷,他沉下脸来,“即使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要下这样重剂量的打胎药,不想要命了吗?”
“什么!”建平帝吃一惊,“打胎药?列长恨,你、你的意思是……”
“我明白了!”卓冰云眼眸一亮,“娘娘果然不想要这个孩子,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害我,所以趁着今天赏花会,说是要请皇上为我和王爷赐婚,之前再喝下打胎药,来到太明殿前故意摔下,装成是被我害的小产。娘娘好算计,对自己真狠!”
北冥长夜冷冷道,“不关你的事,不用担心。”
建平帝看看她,再看看钟离冷月,愤怒道,“不可能!冷月怎么可能要打胎,列长恨,你别胡说八道!”
严太医在旁道,“回皇上,臣方才就要禀报,娘娘确实是服了药性极烈的打胎药,龙胎必然不保。不过臣以为,绝不是娘娘自己要服,定是有人谋害龙胎!”
“不错!”建平帝立刻道,“冷月怎么可能打掉跟朕的孩子,一定是有人在冷月的吃食当中做了手脚,卓冰云,是不是你?”
卓冰云摊了摊手,“皇上以为呢?臣女一直跟母亲、娘娘在花厅说话,方才也是随娘娘一道过来,从未离开娘娘的视线,怎么给娘娘下药?”
建平帝气的胸膛不住起伏,其实他也明白,今天这事儿,跟卓冰云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他拒绝承认,钟离冷月要打掉他的孩子罢了。
列长恨忽地道,“娘娘必是自己愿意的。”
建平帝才落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住口!你胡说什么?冷月怎么可能……”
“娘娘服的打胎药不但性烈,且剂量极大,才会出血不止,这样浓的汤药,就算不是大夫,也必须看出不对,而不会喝下。”列长恨冷冷道。
钟离冷月想要害冰云之心,他比谁都清楚,当然要说出实情。
建平帝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踉跄后退一步,脸色极其难看。
“娘娘如今大出血,龙胎不何,身体也大伤,性命危在旦夕,就算草民拼尽全力保住她性命,她以后也不会再有孕。”
列长恨继续道。
建平帝牙齿咬的咯咯响: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