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开黑店的贼人居然有舍身救人的义气与胆识,倒叫原本怒气冲天的花荣在心中闪现出一丝惊愕来。只是不久前人肉作坊中的惨象,直叫他铭肌镂骨,触目难忘。有这一幕在心,只见他手上那杆银枪依旧不肯收回,只听枪刃入骨的一声钝响,那人肩上已被深深刺中。
旁边童猛见李俊舍命救护自己同胞兄长,硬生生拿身体接了这一枪,顿时一阵撕心狂叫,双目立马被翻涌上来的血气染红,只见他不管不顾的举起刀,赶将上来要来剁那仇人。
只是花荣是甚么身手,又怎会叫他伤到?顿见小李广飞起一脚踢倒此人小腹之上,便见此人整个人如脱了线的风筝,直飞了出去,跌了个七荤八素。
花荣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李俊,直从他肩上抽出银枪,顿见那鲜血溅了一地。此时李俊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这时巨大的疼痛感袭来,叫他直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撕开一般。只是纵然这般痛楚,那李俊却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双眼怒视着花荣,恨不得从眼中冒出火来,将此人烧成灰烬。
被李俊拿性命救下的童威,不觉间两眼血泪飙出,此时心存死志,拼了命也要上前来救那李俊。花荣望了望地上失去抵抗能力的李俊,终是放弃了上前补上一枪的想法,撇下他直去取那童威,这边童猛爬了起来,趁着这个空当,死命将实在吃不住疼,渐已昏迷的李俊拖了出来。
眼见往日里在那浔阳江上,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混江龙李俊此时如待宰羔羊一般,初赶上的没遮拦穆弘心底不知为何,竟涌出一丝异样的快感来。
只是大家好歹有些同道之谊,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穆弘当即对二童大叫道:“抬李俊哥哥下去包扎,看我来收拾这厮!”,话一落地,便见这穆弘挺刀上前,去战花荣。花荣见这人来得凶猛,气势惊人,也不理会那童威了,只是挺枪迎那穆弘。童威见状直扑向李俊,眼见他人事不省,心中大急,顾不得别的,只是撕下衣摆,给他裹住鲜血直流的伤口。
却说那穆弘却是当真出奇,一人和花荣独斗了三四十合竟然不分胜负。旁边观阵的穆春一脸焦急,暗道我这兄长从未遇到这般对手,莫要在此处折了锐气!说来都怪童威童猛这厮们,叫他去喊个人,也能惹出这般强敌来。因怕哥哥吃亏,当下不顾自己武艺低微,上前相帮着嫡亲哥哥双并花荣,那薛永见状,略一沉吟,也是举棍来斗。
唯有船火儿张横却在一旁抱胸冷笑,静观这穆氏兄弟和那耍把式的上前苦斗,那旁边一个学究模样的中年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张大哥还不上前,更待何时?”
张横恼火的回头看了这人一样,嗔怪他把话挑明了,只是形势逼人,当下只好拿着单刀加入战阵,便见此时花荣一人敌四,心中虽然不俱,却也是有些吃力了。那童威童猛见状,对视一眼,也咬着牙上前来并花荣,顿时成了个以一对六的局面。
但见花荣一人站在核心,周身腾起一股极少见到的杀气,只顾把手上那杆银枪使得神出鬼没,气势如虹,这六人分站四周,见他杀得性起,倒也不敢十分近前相逼。
那学究见状心中惊骇不已,暗道:“闻那梁山泊上的豹子头林冲善使枪棒,不知却比这人如何?看他年纪不大,怎地有这般好手段?”当他目光越过战阵,瞟向刚才李俊等人埋伏之地时,借着月色,只见那好多尸体上都插着一只羽箭,心中惊异,寻思道:一箭便取人性命不少见,关键是箭箭都往要害处招呼,且又不用补箭,那可就难上加难了。这人枪法不凡,箭法出众,到底是甚么人呢?
忽见他头脑中灵光一闪,直拍着脑门道:“莫非此人便是宋公明与我闲时说起的那甚么小李广花荣?这般应不差了,依着晁盖的秉性,算算时间,此时也该带着人来此江州了!”想到此处,便见他当即大叫道:“你那汉子,莫非便是二龙山上的小李广花荣?”
花荣以一敌众,哪里肯分心。这些人中又藏着一个硬手,其他那几个虽不怎么样,但其中一个棒法倒有些门道,时不时配合着那硬茬的攻势突然袭来,倒是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故而花荣只是专心迎敌,不理会那人喊话,安知不是他们的计谋。
那学究见对手不肯答话,心中焦急,忽见这时一匹快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因是月夜,看不清此人面貌,正猜测他的身份时,忽见这人怒吼道:“你这开黑店的贼厮鸟,安敢欺我兄弟一人,待爷爷赶上时,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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