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那起手师父倒是无恙,只是不愿跟哥哥一同走,我等也免得麻烦,赠了他们三千两路费,并马匹兵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史进见说叹了一口气,说来当年李忠教授给自己的武艺,错漏出甚多,要不是日后得王进一一费心纠正了,说不定当时便要死在那借路的陈达手上,只是史进虽没从此人身上学到真本事,但是那份启蒙之恩,还是叫他难以忘怀的。
众人说笑一阵,萧嘉穗见王伦这边也牵得三四百匹好马,比自己昨夜缴获的官马质量还要强上许多,直笑道:“蔡京这厮也倒舍得在儿子身上花本钱,这一营马军竟然有四百多匹马儿,加上昨夜得到的三百来匹马,一下多了近八百匹,若要花钱去买时,少说也要花费四、五万贯钱财,只是有钱还没地儿买去!你看这马儿端的矫健俊美!”和王伦一路上越来越投机,萧嘉穗已经早已将自己融入梁山泊这块宝地中去了,只为山寨的壮大而欣喜。
众人此时会合了,说了些喜庆的话来,此时又得了这两营马军装备,直叫黄门山的小喽啰们都是鸟枪换炮了,各式各样杂七杂八的破衣烂衫早换成禁军中的制式盔甲,此时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上,比官军还像官军。
便见两队人合成一队,王伦又叫欧鹏在前面把船处理了,这才带着归心似箭的好汉们齐往心中的桃花源而去。
……
晁盖看了看手下的诸头领,大家商议着下一步打算,那飞天蜈蚣王道人诧异道:“正好王伦便是同路人,怎地不随他一同回京东而去?”
“这厮哪里待见我等,与他同去作甚!我等这十几条好汉,天下哪里去不得?”燕顺愤愤不平道。
花荣见说冷声道:“你是好汉,便莫要人救!给人救了,反背后说人,算个甚么东西!”
燕顺大怒,朝花荣喝道:“你……”话还没说完,便见赤发鬼刘唐唰的一声抽出刀来,喝道:“我刘唐若是没死,谁在我面前骂王伦哥哥,我便请他试刀!”
众人虽然不领王伦的情,却不好不领刘唐的情,毕竟是他拼死请来的救兵,这才脱离了苦海,是以都是呐呐无言。
吴用见说忙打圆场道:“明知不是伴,何必强相扭!他们目标太大,跟着他们未必安全,大家还是各走各的便好!”
晁盖叹了口气,道:“先把戴宗、白胜、孔明、郑天寿四个受了重伤的兄弟搬到马上安顿好,再将穆春和周通两位兄弟的尸骨便埋在此处,将来若是有发迹时,我再亲自来替他二位迁墓!”说完见他面色都是苦涩,这次一同出来的上百精锐喽啰全部报销,又折了两位头领,重伤四人,除了刘唐外,几乎人人带些轻伤,要不是得了好兄弟王伦的周济银钱马匹等物,还不知这归途在何处呢。
众人都无异议时,却听这时一人出声道:“小人宋江,若无众好汉相救时,和戴院长皆死于非命,今日之恩,深入沧海,如何报答得了众位?只恨黄文炳那厮,搜根剔齿,几番唆毒,要害我们。穆春兄弟和周通兄弟的性命都是送在他的手上,想这冤仇如何不报?怎地启请众位好汉,再做个天大人情,便去黄文炳府上杀了那厮,也好与宋江消了这口无穷之恨,那时回去如何?”
晁盖闻言大惊,道:“我们众人能落得性命如此,已是天大的幸事,如今又节外生枝时,到时候却请谁来相救?”
宋江这声提议,直激起了一人愤恨,却听那穆弘大叫道:“宋江哥哥不说,我还忘却了,那黄文炳就住在这边一处集镇上,我等不如这便过去,杀光他满门良贱,替我弟弟报仇!”
燕顺见说,想起重伤的郑天寿,也大叫道:“不杀此人,誓不罢休!”
吴用见宋江横生枝节,晁盖满面惊异,便上前替晁盖解围道:“宋江哥哥要为兄弟报仇,我等现下虽是师老兵疲,为着义气,却也无可厚非,只是无人识得路径,又不知他地理如何,不如且回山去,安顿好了再来报仇不迟!”
宋江不为所动道:“若是回山去了,再不能够得来,一者山遥路远,二乃江州必然申开明文,各处谨守,不要痴想,只是趁蔡九那厮自顾不暇,便好下手!”
这时却听那薛永上前道:“小弟多在江湖行走,此处地形最熟,我去探听一番如何!”话一说完,只听孔亮、韩伯龙、张横都是叫好,孔亮为着重伤的兄弟和师父的面子出言支持不稀奇,那韩伯龙却是纯粹为了反对吴用而出声反对。而那张横此时也是憋着一口气,要作成些大事来,好叫弟弟看看自家的本事。
见众人呈现一边倒的声音,刘唐只是隐隐之中觉得宋江的举动有些不妥,可惜他本不是个善言之人,此时只是张着嘴,却不知说甚么。
晁盖诧异的望着自己麾下的队伍,不想此时队伍中突然有了两个声音时,自己竟然成了极少数?只是这时花荣却没有出声,倒叫晁盖心中闪出一丝慰藉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