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
“谢先生辛苦了,今晚春意楼最好的姑娘已经定下,就等着伺候谢先生。”
“我们总算把谢先生盼来了,木家人在这临清州胡作非为,连北直隶各府县也不放过,多亏教尊派来了谢先生,拨云雾见青天,拨云雾见青天啊!”
七嘴八舌说个没完,谢明弦脸上浮现笑容,却没有坐下,只是拿起手边一个细瓷的碟子丢在了地上。
碟子摔了个粉碎,屋子也安静下来,谢明弦脸上依旧带笑,语气也柔和的很:“诸位从那里来的就回那里去,刮走偷走的银钱就不论了,谁要贪心不足想要带走,那也就不要回去了。”
屋子里鸦雀无声,任谁都能听得出谢明弦话语里的森森杀气,有几个人暗地里交换眼神,这谢明弦孤身一人来到这边,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就不怕自己走不了吗?
可想到今日里发生的一桩桩事,每个人都不敢冒险,木家人赤手空拳在东昌府打下这么大的局面来,一天内就土崩瓦解,死了一个,不见了两个,要是不答应的话,天知道这些事会不会落在自家身上。
想得明白,但善财难舍,大家在北直隶都是穷怕了的,王好贤自己花天酒地,却不管别人的死活,好不容易有了临清州这样一块肥肉,还没啃下几口,就这么被人赶走,实在是不甘心的很。
“谢先生,我等来这边,可是得了教主的令谕,就这么走,说不过去吧?”这反问有气无力。
“我这次来,就是领了教主徐鸿儒尊上的令谕,不知道你们几位怎么得了这样的说法?”谢明弦故作不解的问道。
“是王好贤..”说这话的人声音更小,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敬意尊称。
谢明弦把脸绷紧,肃声说道:“老教主京师坐化仙去之前,曾经传下法旨,说天下闻香教皆奉徐尊上为教主,王好贤为贡奉尊者,你们怎么妄称王尊者为教主,这到底是和居心,难道不知道教中规矩吗?”
最后一句话声音略抬高了些,屋子里众人的身体都跟着一颤,脸色都变得灰败起来,老教主坐化仙去前的法旨有两份,一份是王好贤做教主,一份是徐鸿儒做教主,前面那个是自然是从滦州王家送出来的,后一份则是山东这边说的,各说各有理,不过山东这边兵强马壮,滦州这边势单力薄,自然分不出真假来。
更有消息流传,说老教主这次本来要金蝉脱壳,从京师大牢里出来享福的,谁想到就真不知所踪了,天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不过谢明弦这言语里的煞气和杀气却让大家明白,不要拿什么教主的名位压人了,何况王好贤本就压不住人。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谢明弦脸上又有了笑容,丝毫不把自己当成客人,笑着说道:“天色不早,我这边就不留客了,大家明早还要赶路回北直隶,今晚一定得收拾忙碌,不留了,都走吧!”
话说到这般,先前故作好客豪爽的众人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灰溜溜的告辞离开。
等屋中人都走了,谢明弦才做到了上首位,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嘴唇还没有沾酒,这雅间的门被推开了,那沈智走了进来,看着端酒的谢明弦,再看看满桌的珍馐美味,忍不住笑了笑,感慨说道:“谢先生在辽东十年,想必是清苦久了,王家的这帮杂碎,做事不行,传经不行,吃喝享用却不比京师那边的富贵豪门差多少,北直隶大好场面,就被他们败坏掉了。”
感慨之后,沈智又是笑容满面的说道:“不过谢先生既然回来了,那就不用再去辽东受苦,咱们教门里享用也不差的。”
谢明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闭眼,然后哈出口气:“好酒,这些年没有回来,却不知道山东出了这样的好酒,若是能在辽东卖这酒,富比王侯不难啊!”
说完这句之后,谢明弦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悠然说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和辽镇武将的享用比起来,这只能说是寒酸..
这个答案让沈智愕然,在他想来,辽东那边是关外苦寒之地,那里谈得上什么享用,谢明弦哈哈笑出声来,摆摆手说道:“不要在意这个,临清州内各处都安排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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