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到现在也不过是个香主,连个会主的衔头都没有,而在这闻香教中,每被提升一级,就代表着数不尽的好处,大家从前也就是因为这个,才态度暧昧,并且有这样那样的异心,现在教主徐鸿儒不光是展示了威严,还许下了好处,这让大家的忠心,又进了一层。
徐鸿儒将众人的神情收在眼底,知道已经达到了效果,在那里点点头,冲着身后摆了下手。
他这一个动作做出,立刻有人举起一面旗帜摇动,只听得鼓声敲响,却只响了一声,众人正诧异间,下面千余人齐齐一声大喝,当真是声震如雷。
这齐声大喊让土台大棚下的很多宾客吓了一大跳,定力不足的甚至直接坐到了地上,能站着的也是脸色苍白,呼吸不匀,徐鸿儒却在那边站的稳当,这个套路大家当然明白是为什么,和杀鸡儆猴也差不多,但这齐声呼喊的威势也的确惊人,大家更知道没办法对抗,只得跟随。
下面的演武已经开始,闻香教的各队精锐摆出队形,进攻抵挡,都是极有章法的模样,正在观看操练的一干人虽说看不太懂,可也能看出些门道,知道这等有约束的军阵队伍,和自家手下那种一窝蜂进退的乌合之众比起来,实在要强出太多太多。
“大家手里的人手,也可以交过来整训,等练出来之后自然会还到各位手中,粮草花费都不用大家开销。”谢明弦在木台上说道。
这是要把大家的实力收上去吗?每个人心里念叨,脸上却没什么不满的表情,眼看着大棚下的气氛有些微妙,徐鸿儒却淡然开口说道:“各位放心,本座还看不上你们那点本钱,将来要做大事,就要把手里的刀磨快,本座替你们磨刀,然后把刀还给你们,还不用你们花费,这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不忍心让教尊破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俺们也就不客气。”既然话都说到了这般,那不交就是不懂做事了,木家的下场摆在那边,下面杀气腾腾的大家又看得清楚,天知道你若是不答应,这伙演武的会不会上来杀人。
“小的早就想把下面那帮混小子交到总舵这边,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这倒好!”
“怎么能让教尊出钱粮,俺们这点还是出得起的!”
不提下面的人各有心思,只见旗号展动,金鼓敲响,闻香教的各支人马队形变换,杀声震天。
人人脸上皆有敬畏,看着徐鸿儒的眼神都是心服口服,眼前有这般精强力量,又有千万闻香教教众,天下间何事不能成,只要死心塌地跟随,荣华富贵似乎就在眼前了。
大家见过杀人,见过血腥,也见过大明的官军,却没见过这般令出法随的森严力量,开始看觉得整齐好看,可看得久了,却觉得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紧张胆颤,这千把精壮,实在是杀气逼人。
气氛实在是太紧张了,这寂静也未免太过逼人,让大伙情不自禁想要说几句笑话缓和局面。
“教尊这千人如一人,千人出手迈步都是同时,一步落下,这地面都要颤了。”有人说道。
地面的确在震动,已经有不少人感觉到了这震动,大家刚要跟着夸奖,却看到跟在徐鸿儒身边的那谢明弦脸色已经大变。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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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九凌晨,休整完毕的赵进一队起火造饭,留下一顿的干粮,其余的粮草全部吃掉,人吃不掉的干粮则是用作马料,临近奔袭冲突,坐骑马匹只有吃粮食才能保持充沛的体力。
向导和附庸轻骑都是骑马出发先导,扫清沿路可能去通风报信的百姓,以及可能会有的探子,而赵进一队都是披甲牵马行进。
凌晨时分,山东地面又是这般纷乱,自然不会有什么人敢在外面活动,步行十里之后,做短暂休整,然后上马,小步缓跑向前。
太阳已经露头,已经有路人百姓出现,睡眼惺忪间,看到如此大股的马队出现,第一反应就是逃,个别胆大的则是躲向路边,附庸轻骑已经聚在赵进本队的四周,他们并不猎杀逃散的行人,但如果有人朝着曾家庄的方向跑去,不管是不是巧合,这边所作的就是追上去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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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重回起点了,去搜大明武夫也能搜到,那啥,感觉很真微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