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佥事率队北上,在徐州莫名溃散的事情,你们再说一次,因为什么溃散的?”
“老爷恕罪,小的们这就不知道了,刚才那些事,或者南直隶无人不知,或者问问就能打听出来的,至于这锦衣卫率队北上的事情,说法实在太多,而且都荒诞不经,有人说他们在徐州看到了龙被惊散,有人说是分赃不匀内讧..”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心思很缜密。
见到龙被惊散这样的话让长史司文轩很不耐烦,在那里摆摆手说道:“他们到徐州一共多少骑兵?”
“这个也没什么准数,有人说是几千,也有人说是过万。”
“荒唐,整个大明能凑得齐多少骑兵,最少的数目是多少?”司文轩抬高了些声音说道,他心情很糟。
那回答的人有些惶恐的说道:“说是三千多..”
鲁王府右长史司文轩长吐了口气,脸色恢复平静,沉默一会之后缓声说道:“继续做你们的生意,本官问你们徐州的事情就是问问,你们在徐州,在南直隶也要本份做事,不要仗恃什么鲁王府,毕竟咱们王府只是山东的,伸手到南直隶那边不容易。”
下面的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司长史端起茶碗抿了口,禀报的这些人就知趣的告辞,在鲁王府办差这么多年,司文轩做事周全的很,他没有把希望都放在那乔百户身上,还打发了为王府做事的商号去打听,这些人平日里就是正常的商人,也不在外面张扬和鲁王府的关系,去徐州和南直隶其他地方,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什么。
“老爷,乔舍人回来了,想要求见。”外面响起了通报声。
司文轩的脸色一沉,随即无奈的摇摇头,开口说道:“让他进来,给他安排个座位坐着。”
每人二十板子打下去,虽说要不了性命也没有伤筋动骨,可衙门差役下手有分寸的很,打完之后绝对会几十天行动不利索,乔百户一干人是被大车拉回的滋阳城。
垂头丧气的乔百户走了进来,一瘸一拐的很不利索,司文轩这时候的神情很温和,坐直了指了指那预备的座位说道:“乔舍人身上还有伤,坐下来说话免得难受。”
这些许关心让乔百户感动的要哭出来,又是一番感谢,发现司文轩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之后这才坐下。
“有人说去年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纠集了几千骑兵去徐州,然后被惊散吓走,这数目没有人能说明白,有人说过万的,有人说是三千的,到底有多少人?”
“过万怎么可能,辽镇、蓟镇、宣府加上京营,再算上咱们山东或许能过万,南直隶本就少马,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数目。”到底是武官出身,对这个很是明白。
乔百户琢磨了一下又是说道:“马队走起来气势很大,队列摆的开,百姓外行看了,往往会错估数目,可南直隶几处大营头的马队加起来也不会太多,不瞒长史大人,属下一路南下到邳州,断断续续的听人讲,说是狼山副总兵、徐州参将还有南京几位大佬的家底本钱都拿出来了,属下能估出个一千五到两千五之间,只会少,不会多。”
右长史司文轩明显松了口气,刚要点头,却又若有所思的问道:“我不懂兵法,也不知武事,这一千五到两千五的骑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力量。”
乔百户咳嗽了两声,有些缓慢的说道:“若不攻城,若粮草无忧,可以横行长江以北,朝廷要调集边军马队才能剿灭,只怕那时候也要伤筋动骨了。”
这乔百户自己说得有些出神,说完之后忙不迭的和司长史告罪,苦笑着说道:“这些年都是太平时节,属下也只是乱猜,毕竟战场上的事情说不准,没真刀真枪的打过,说没有用的。”
“不管怎么说,能把这样的队伍吓走..那赵进能拿出几千团练来,若是鼓噪乡里,过万人也是有的..”司长史深吸了口气,这些话不知道是对乔百户讲,还是自言自语。
看着司文轩在那里出神,乔百户也不敢打搅,等到司文轩摆手的时候,他躬身告退了出去。
鲁王府右长史司文轩在偏房中想了很久,出来时候也没有回自己的签押房办差,而是安排人去见王府内承奉熊早熊公公,约了晚上一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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