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牢里面。
开始时候还有人在高喊,我是卫辉府的某某,我是潞王府的某某,后来大家发现了一个规律,喊的声音越大,打下来的板子越狠,直接打昏了的都不止一个,后来出了喊疼求饶的动静,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别饿死,也别吃饱了,就关在里面养着吧!”赵十一和牢头吩咐说道。
牢头笑着答应了,领着狱卒自去忙碌,什么卫辉府,什么王府的叫喊他也听个清楚,可人在徐州就该听赵家的话,他可不理会什么外面的王爷。
那边牢子一走,又有一名差役兴奋的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十一哥,这伙人身上的金银不少,起码能折算个几百两。”
“银钱留三分之一下来,进爷说赏给大伙的,衣服和其他零碎,全都一把火烧了,你去盯着,谁要偷拿,就拿命来抵,明白吗?”赵十一郎平静的说话,本来颇为兴奋的那位打了个寒战,连连点头。
现在徐州城内最冷清的地方就是这知州衙门,身上真有差事的吏目和差役都要去城内的云山行忙碌了,百姓有什么冤屈也都是去那边解决,谁还理会这个空头官府,所以这边的惨叫吵闹也没几个人听到。
别人懒得理会发生了什么,可徐州知州童怀祖却很关心,虽然他被架空了好久,但这点事还是能知道清楚。
得知潞王府和卫辉府的人都被关进了大牢之后,童怀祖家门紧闭,只是闷在屋子里,尽管这个时节已经很温暖,可童知州却脸色苍白,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抖。
童知州的夫人进来探望,没等发问,童怀祖自己就带着哭腔说道:“夫人,是我拖累了你,只怕你我等不到离任那一天了,这赵进已经要反了,他一反,必然不会留咱们全家性命,就算他不反,他的徒党做下这么多事来,上面若是追究,也是粉身碎骨的罪过啊!”
“夫君何必担心,谁人说赵进反了,难道他杀官了吗?难道他称王称帝了吗?”童怀祖的夫人倒是明白的很。
“可是上面..”
“夫君从未下过什么命令,一切都是被奸邪裹挟,再说了,今日里这桩事有谁和夫君禀报过,有谁让夫君用印了吗?”童夫人的思路很清晰。
她这几句话说出,童怀祖的脸色才好看了不少,童夫人也觉得有些头疼,这样的情景隔三差五就要有一次,自己的丈夫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相公,那赵进要造反早就反了,要杀咱们夫妇也早就动手了,现在上上下下对咱们还算恭敬,还有一笔不错的常例拿着,如果要害咱们,又怎么会这么做?”童夫人忍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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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城外都已经派人查过,去往河南那边的道路也安排人盯着,河南来人应该全都留在徐州了,他们来时候太大意了,根本没有准备什么后续的手段。”
刘勇在清江浦,雷财在临清州,目前主持这边的人是聂黑。
“王自洋在卫辉府那边颇有几个关系,小的已经安排人跟着过去,几天后潞王府那边就有人盯着了。”
听着聂黑的禀报,赵进点头之后开口说道:“那边怎么也得一个月后才能反应过来,再来人还是这么办理。”
“这么折腾,那边早晚还是要动官军。”陈昇闷声说道。
“可晚总比早好,现在无非是蚊子乱叫而已,来一只就拍死一只。”赵进笑着说道。
说完这句,赵进问如惠说道:“山东鲁王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咱们赵字营也算是不凡,一得罪就把两个一字藩王都得罪了。”
大家都是哄笑,如惠笑着说道:“鲁王府那边没什么消息了,按照严黑脸和齐二奎报回来的消息,那边的王府田庄都乖乖听话,按照咱们的吩咐来,有一处孔家庄园本来还要折腾,看到王府都这么听话,自家也老实了。”
听到这个,屋中几人脸上都有轻松神情,赵进却皱眉摇摇头说道:“古怪。”
“大哥,那番人主仆可是吓哭了孩子,要不是咱们内卫队的人跟着,这番人险些被团练宰了,那模样看着跟鬼一般。”王兆靖笑嘻嘻的说道。
大家又都是笑,赵进笑着说道:“没见过而已,日子久了看习惯了也没什么稀奇的,这路易有些本事,对我们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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