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天你敢不去吗?不去的话,老子明天就烧了你家房子..”
“..你们不用怕,你看他们堵住了河道,可也不敢声张,也没打人,也没杀人,他们也是怕的,咱们大家伙拧成一股绳,直接把这个堵住的河道打开,他们又敢怎么办..”
刘小可这等地理鬼对各家各户的情况也是清楚,有的是威胁,有的是苦劝,还有的是利诱,他也知道不是每家每户都能说动的,有些人丁单薄的的确害怕,可家里三四个儿子的那种真不在乎他,可拿了那朋友的银子,该跑到的地方总要跑到,甚至还不能空着手,拎着点心去的。
去得这一家是中等人家,家里四个儿子,其中小的那个是个浪荡子,刘小可还能上去说几句话的,一进门其他人就不给他好脸色,刚说了一句话,却听到外面有人吆喝,说马老爷来了。
这马老爷可是这一片的大户,身上还有个秀才的功名,据说堂兄是个举人,在这片地方算是上等人家。
一听他来,刘小可拜访的这家慌不迭的出去迎,刘小可这等蚂蚁般的市井人物怎么敢和马秀才对上,慌张要走,这家老大脑子活些,对老小说道,快带着这杀才去里屋躲躲,给马老爷看到了,咱家这脸都丢得干净。
道理是这个道理,那小的拽着刘小可就向里屋躲,刘小可此时也是讪讪的不敢争执,就那么被拽了过去。
对于这户人家来讲,马秀才登门那真是蓬荜生辉,全家都惶恐的了不得,平时马秀才脸都朝在天上,又怎么会瞧得起这等平民百姓,刘小可也是纳闷,就在里屋竖起耳朵听着。
“你们知道吗?那伙徐州人就是要造反,他们拦住河道,不让咱们清江浦的人吃饭,还要逼着咱们和他一起造反,到时候朝廷大军来了,肯定就要灭了这伙徐州蛮子,可咱们清江浦的人不声不响的,到时候官府肯定给咱们定个从贼的罪名,少不得也是杀头抄家的罪过!”那马秀才说得声色俱厉。
百姓最信的就是读书人,一听这马秀才这么说,立刻就慌了,连声询问有什么法子能躲过去。
“明天拜河神,咱们大伙就在那边说说冤屈,闹上一闹,记得前些年的事情吗,咱们百姓聚起来,连官府都要安抚,他徐州人不过是一伙土棍,咱们清江浦百姓抱成一团,他们也得害怕,到时候或者开河,就算不开河,等朝廷大军来了,咱们也是个功臣!”
在屋内偷听的刘小可越听越是古怪,这套说辞虽然很唬人,可和自己说的有什么区别,不也是煽动人去闹吗?
这古怪没让刘小可惊惧,反倒让他兴奋起来,连读书老爷都参与进来了,那自己还怕个什么!
那马秀才鼓动一番,拍着胸脯说自己也会过去带头,然后又是许了些好处,自去另外一家了。
既然这边已经鼓动好了,刘小可也不愿意留在这边受冷脸,那边人一走,这边就跑了出去,刘小可出来的稍微早了些,到这个时候,他才看到,许多人都在走家串户,看着有和他一样的市井中人,也有平素里有体面的商行管事,读书士子,甚至还看到了一个举人,刘小可只觉得心头火热,无所畏惧,恨不得就在这个时候闹将起来。
等回到他住的那个破宅院,几个要好的兄弟都是回来了,彼此交流一番,发现所见所闻都差不多,清江浦靠近运河区域的都在串联,不少人都被鼓动起来,这里面也有谨慎小心的,说就这么活动,丝毫没见到徐州人活动,连那两个武馆的人现在都在堵住河道的地方以及周围各处,根本没有人理会这边,这让大家更觉得兴奋,看来这大事真能成了。
刘小可那朋友半夜的时候又是来到,这次带足了银钱,还带了几面铜锣,说第二天的时候,总要敲锣鼓噪召集,然后又把刘小可的银子给了。
这朋友看起来也是很兴奋,当晚就忍不住和刘小可说道,要不是当年刘小可曾接济过他,这次的好事也不会找他,明日这事情做成,肯定是一桩泼天大的富贵,刘小可的朋友还忍不住说了几个名字。
听到这几个震动清江浦的名字之后,刘小可差点给自己那朋友跪下来,这样的大佬在背后,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做不成,看来这些徐州蛮子果然是天怒人怨了,自己参与进来,能挂上这样的大佬,肯定日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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