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肯定会驱使山东兵马打前阵,山东兵马死伤的越多,对本教的好处就越大,济宁、金乡、鱼台一线要做好准备,赵字营大队行动,必然会征发民壮,多让忠心教众加入,等候号令。”徐鸿儒又是说道。
有了谢明弦的解释,教主徐鸿儒的命令就变得明晰起来,稍一琢磨,大家都能发现其中的好处,消耗山东本地的兵马,以后大家活动就更加自在,到时候也少一分阻碍,教主的意思又不是想让徐州赢,只不过想让他们晚输一阵而已。
到时候官军打垮了徐州,官军自己的力量也被损耗的厉害,对徐州的财货肯定也是有心无力,到时候则是大家的机会来了,教主真是运筹帷幄,将全盘都考虑的很清楚,想明白这个,大家都是心服口服。
不过却没有人想到这一点,放在从前,大家根本不会质疑教主徐鸿儒的决定,现在却不同了。
“诸位莫要慌张,那徐州贼首和官军交战,正是神佛庇佑所来,让他们两败俱伤,好让本教光大。”
说完这句套话,众人各自散了,以往大家都会留在郓城这边奉承,即便不能见到教主徐鸿儒,但讨好徐鸿儒身边的亲信总是没差,但现在大家却没那么多心思了,懂做的还留下一份礼物再走,不懂的直接扬长而去,现在靠着徐州那块地方已经要打起来了,谁还有心思做那些虚文。
山东闻香教的核心人物对徐家人的禀性已经很了解了,尽管外面看着不怎么在意,可谁的礼数不恭敬,谁讨好的不够尽心,徐家人很是在乎,说不准在什么时候就是发作问罪的缘由,从前大伙都不敢在这上面怠慢,现在也不理会了,而且徐鸿儒在郓城被徐州铁骑打进来然后扬长而去之后,受到很大打击,已经不太在意小事。
闻香教的一干实力头目,心思又有活络,有琢磨自成一派的,也有和南无量门,黑虎教这等山东本地教门勾结的,还有人去讨好缩回滦州的王家,但都只能暗地里搞,有几个明着出头的,都被干脆利索的斩杀,这就是虎死不倒架的意思。
“官军和赵字营这一战,教尊觉得官军胜算大些?”在闻香教的内室,谢明弦开口问道。
室内没有外人,徐鸿儒盘膝坐在那里,双目微闭,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徐鸿儒缓声开口说道:“鲁钦是个刚烈性子,带兵也算认真,但保定兵马几十年未经战事,和如狼似虎的徐州恶徒打起来,怎么会有胜算?”
闻香教要谋大事,对京畿之地的带兵将官都是调查的很仔细,保定镇的总兵鲁钦自然也在其列。
谢明弦嘴角扯动,脸上还是淡然,开口说道:“即便没有胜算,好歹也是朝廷经制兵马,赵贼再怎么强横,必然会有死伤耗费,多少也会两败俱伤,只是那些为官军做事的教众,少不得也要被波及..”
“以那赵进做事仔细,那些想要混在徐州兵马身边的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徐鸿儒睁开眼睛冷冷说道。
谢明弦眼神中有一丝笑意,脸上却露出敬佩神色,开口说道:“教尊这个安排真是高明,不过属下有些担心,这么做会不会伤到本教在山东的元气?”
“本教元气是那些烧香虔诚的信众,可不是这些靠着香火自肥,不想本教大事,总想着身家前程的蛀虫,他们弱了死了,对本教大有好处!”以徐鸿儒这般涵养气度,在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愤然。
自从赵进率众冲进郓城县,将木淑兰抢走,山东闻香教的地方实力派渐渐的就不那么心服了,偏生这些人还都是徐家的亲信部众,这怎么能不让徐鸿儒怨气满腹。
到这个时候,谢明弦就不再开口了,徐鸿儒的语气也放得平缓下来:“他们这些人的心思本座都知道,无非是琢磨着向上爬爬,再就是琢磨着徐州那边的泼天财货,本座给他们指出一条路,他们肯定会像苍蝇一样聚过去,明弦,有些心思重的,你得让他们打消疑虑。”
谢明弦躬身领命,起身后又是问道:“教尊,这次官军和徐州的大战,总归有机会的,本教就这么按兵不动吗?”
“要严阵以待,若这次有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就算这次没机会,这次大打之后,无论官兵还是徐州,肯定都要休养生息,到那时,才是我们的机会到了!”徐鸿儒说着说着,神色变得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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