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显威风。
还有些五花八门的传闻却得不到证实,比如说南京有几家勋贵府上的好武子弟,自觉地武艺高强,所以想要过来比武扬名,想过来看热闹的富贵豪门人物就更多了,已经有清江浦的商人向赵进提议,能不能将比武再次延期几天,这可不是他们自己的想法,而是替别处人讲的。
“可笑,一两个武勇之辈,单打独斗或许有些本事,在战场上能有什么用处,还不是送死的货色,这是听戏听书把脑子弄坏了吗?”赵进对此不屑一顾,这话他不光是评价热心快到疯狂的各路参与者,也是说给兴致勃勃的伙伴们听。
议事房成立之后,马冲昊在内卫队的地位就又是高了许多,无论老资格的聂黑,还是沉稳有能的黎大津,都比不得这马冲昊经验丰富,轮单打独斗,马冲昊在内卫队里排不到前三,可论起组织和体制,马冲昊就是实实在在的第一,他甚至有这个自信,如果不是刘勇和雷财资格太老,那么管着内卫队的人就是他。
再怎么谨慎自省的人物,都有飘飘然的时候,成立议事房之后,连赵进都对马冲昊有所褒奖,还嘱咐他以后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报上来,刘勇对他都客气了不少,马冲昊难免有些收不住。
不过在徐州城内实在忙碌不过来,想要调马六和几个老部下回来帮忙,提出要求后被立刻驳回,如此两次,马冲昊悚然而惊,有些明白自己得意忘形了。
在王友山被从京师放回之后,一直在京师那边忙碌的马六也跟着回来,但没过多久又是被派回了京师。
经过王友山这件事之后,京城各方已经记住了徐州,同样的,徐州也要留意京师那边的反应了,尽管从头到尾,大家一直是很有分寸,魏忠贤一直把消息压的很低调,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徐州,马六在王友山被拘押的期间,在京师将从前的关系重新搭建恢复,没了王友山的书信,却有了关于朝政中枢更多更深的消息,就是靠着这些关系。
有这个人在,京城对徐州来说已经不那么模糊了,而且在临清那边,雷财已经建起了很完整的架构,随时可以和京城那边呼应接应,让信息更加通畅。
山东的鲁王府和河南的潞王府,都已经在徐州死了上百号人,颇多有身份地位的人物就这么死在徐州大牢里,可这两家已经对徐州不敢有丝毫的冒犯,甚至不敢来到这边做生意,完全是退避三舍的意思。
在徐州不见踪影,两家在京师的活动却不见少,死了那么多人,损失那么多银子,这已经是结下了天大的仇怨,在大明的地盘上,朱家子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个公道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除了这私仇之外,还有贪心,鲁王府和潞王府都知道徐州如今是怎样的财源滚滚,有多少日进斗金的产业,何况这徐州距离鲁王府所在的滋阳城,距离潞王府所在的卫辉府都不算太远,直隶不能封王,但这么近的距离,安排亲信人看着就很方便。
赵字营若是在打败官军后继续大打出手,这两家王府自然不敢出声,可赵字营这次维持了默契和分寸,没有破坏这局面,也没有大打出手,这就让这两家的胆气壮了,任你无敌强悍,你也不过是徐州和周围猖狂,你难道还能打到滋阳城来,还能打过黄河去卫辉府吗?
而且这样的低调默契,没有猖狂的大打出手,想必对朝廷心存畏惧,魏公公招抚时候捏着鼻子的心情自然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这次尽管那徐州站了上风,但朝廷四处用兵,只不过是腾不出手拉,真要是认真起来,哪有继续猖狂的道理?
如此判断,这徐州早晚要败亡,那么这座金山还是盯紧些的好,真要到动手的时候,早说就早占一点好处。
“魏忠贤把持中枢,万事由他决断,两处王府的陈情和牢骚一时间无关大局,可藩王毕竟是天子亲族,当代潞王和天子的关系很近,说得多了,魏公公也拦不住,到时候不管怎样,少不得要再兴刀兵的。”
内廷大珰可以决断很多事情,也能拦住很多事情,但藩王和天子之间的联系渠道却和内廷外朝不一样,宦官们不容易插手,而且宦官专权也是在天子首肯下专权,如果天子要做什么决断,他们也只能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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