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声稀稀落落,却是一夜不停,东南角的城防彻底被打垮,这一发发打进来的炮弹就是让这个口子没办法封堵,尽管知道必败,可闻香教乱军还是在那里集中了大队人马,准备和冲进来的赵字营兵马决战。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安排却让其他几处城门相对空虚,给济宁上下动手提供了好机会,就在天光初露那一刻,不管城内城外都是疲惫困倦,最放松的时候,济宁城内各路纠集的千把人马开始冲向南门,闻香教乱军在城内的作为已经天怒人怨,沿途声势浩大非但没有惊动什么人,反倒不断有人跟着加入,等到南门那边,已经差不多三千上下。
各家青壮,花大钱请来的亡命徒,还有收容的溃逃官兵,还有江湖人等,鼓噪吆喝着冲了上去,闻香教乱军的核心底子还有那些护教神军,都在城外被彻底打垮了,城内维持的不过是个样子货,杀人恐吓威压还能做,一旦发现自己压不住了,信心也就崩溃,再也没有办法维持。
本来城内起乱的各方也是心虚,生怕闻香教大队人马汇聚过来,可双方一交手,守城的流民根本没有丝毫战意,就那么节节败退,几个督战吆喝的反倒是被自家人砍杀在地,不由得士气大振,很快驱散了南门这边的闻香教守军,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从济宁城征发的民壮跟着闹起来就不必说了,居然连流民出身的闻香教乱军也有跟着反正的,局势好似雪崩。
有人杀上城头,在城门楼那边高举信上约定的白旗,大声挥舞吆喝,而其他人则是拼命的搬运堵住城门的各种沙包土袋和障碍,本来担心这个时候乱起来,城外徐州兵马一时没得反应,还是雷财告诉他们,既然信上说明,那就一定会做到。
果真如此,这边白旗摇动,城下的赵字营各团各队立刻开始动了,南门变乱已经惊动了城内闻香教各方,在这个时候,也是派人从城内从城头各处敢来,要把这城门重新封堵住,可就在这形势即将危急的时候,东南角火炮轰鸣先是密集,然后停下,却听到鼓声和唢呐声响起,在那里待命的赵字营家丁开始向前逼近。
这边城门一时还未必被打开,而那边随时可能攻入城中,闻香教的力量立刻被分散开了,东南角缺口有大队徐州兵马逼近,而这南门前,徐州兵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城门处的护城河早就被填平了,火铳家丁和弓手冲在前面,对着城头,随时准备开火掩护,而第二团,亲卫队和第一大队、第四大队都已经向前靠近,马队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封锁监视其他城门,一部分跟随大队,还有一部分原地戒备。
在城外能听到城内的狂呼乱喊,终于看到那城门一点点向内打开,即便是严整如赵字营,也是爆发出巨大的欢呼,济宁城被打开了!
就在济宁城南门打开这一刻,济宁城闻香教各方的抵抗彻底崩溃,没了这城墙的遮蔽,他们在徐州兵马面前更是不值一提,赵字营各团各队入城后迅速的分解成一个个连队,以连队为单位沿着街道快速行动。
“投降不杀,抵抗者格杀勿论,烧杀抢掠者视同邪教乱贼,格杀勿论,阻挡赵字营行动者,无论官民士绅,视同邪教乱贼,格杀勿论!”赵进的命令很简单也很容易执行。
第二团冲入城内,赵进在马队的拱卫下进入了城池,把总陈荣启一干济宁城内残存的头面人物,都是战战兢兢的在城门处等待,看到赵进出现,所有人都是跪在了地上,只有雷财站在那边,神情颇有些忐忑。
赵进看到雷财之后,却是翻身下马,走到雷财跟前,拽着他回到坐骑那边,用力将雷财扶了上去,此时不管是赵字营上下,还是济宁城内投降反正的豪强士绅,都抬头看过来,赵进指着雷财大声说道:“这是雷财,这是我的兄弟,这次平定济宁,他有大功!”
听到他这么说,情绪激昂的赵字营家丁又是欢呼起来,而陈荣启一干人则是重新重重磕头下去,原来这貌不惊人的矮个子,在徐州的身份这么贵重。
被赵进这么当众夸赞,雷财有些手足无措,刚要说话,却看到赵进瞪着眼睛压低声音说道:“再这么不听号令,任性胡来,你就跟着二宏那边管金库去!”
这训斥压低了声音,其他人是听不到的,可听到这个的雷财,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强忍着说道:“是小弟莽撞了,险些耽误大哥这边.”
赵进拍了拍雷财的腿,转身大声说道:“你们这次都有大功,赵某不会亏待有功之人,徐州也不会亏待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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