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然后就被捆了个结实,这白莲教的传经人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多想,只听着前面痛呼惨叫响成一片,这些官差还真是下手不轻,这倒也没什么稀奇,落在别人手里,皮肉上的苦头总要吃些。
“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你们仔细想想,闻香教说保佑,他们也说保佑,这个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为了骗你们出钱出银子,让你们帮着做事送死,你们辛辛苦苦赚钱不容易..。”
要真是官差捉拿,这些跟着听讲的百姓可都是肥羊,人人都要扒层皮下去才罢休,怎么还会告诉他们别上当受骗,而且语气还这么和气,官差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这位白莲教徒心里念叨,却身不由己,直接被推搡着走了。
白莲教被抓了十几个人,用绳子捆成一串,垂头丧气的向前走,没走多远,又看到一队人同样垂头丧气的被压出来,彼此看看,倒是脸熟,这边是红天道的人马,等到了码头边上的时候,被抓的人彻底觉得不对劲了,首先衙门牢狱离着运河很远,根本不在这个位置,其次,官差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城内各派系讲经说法的人,被抓了有大半,官差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如果有这么强,那谁还能发展起来。
想到这里,先前的侥幸和放松彻底消散,变成了刻骨的恐惧,可押送他们的人也懒得多说了,直接是鞭抽棍打,一个个全都赶进了船舱,然后将船舱钉死,一艘艘船就这么离开济宁,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码头上不少人在看着,没有人说一句话,徐州赵字营的人办事,谁敢多嘴。
这一日城内城外扫荡,除了给鲁南各州县的田庄增添人口之外,还特意给济宁知州衙门那边送过去几个,捉拿邪教余孽,这个也是大功一件,这等事都是顺水推舟的人情,大家行个方便。
因为一切顺利,凡是行动的地方都没有什么逃脱漏网的,在济宁的家丁团练还有云山行的护卫们都是兴高采烈,在云山行济宁分店内外,大家都在眉飞色舞的谈论,外面的人高兴,里面则是慎重的很。
议事厅内居中的几个位置空着,下首的座位上倒都是有人,坐在那里的郑全满脸愁容,摇头说道:“徐鸿儒在兖州府经营了这么久,可这些信众却垮的这么快,本以为还能撑住,谁想到现如今已经是其他教门的天下了,这么做,怎么收拾的起来。”
他在这里发愁,坐在他边上的尤振荣和对面的聂黑却没有一丝附和的意思,只是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坐在另一边的两个人看出不太对,只是笑着起身,说外面还有事情安排,直接离开。
等屋中只剩下这三人的时候,尤振荣有些犹疑的开口说道:“老郑,咱俩认识快有二十年了,我也就多句嘴,都到了现在,你还信这个劳什子香教?”
郑全被这么一问,却是很糊涂,愣怔着回答说道:“怎么不信..”
注意到对面两人的表情,郑全才有些吭哧的说道:“这信也是不怎么信的,可大小姐那边让咱们收拾这些教众..”
“咱们不是给大小姐做事,再说了,那位大小姐现在是进爷的木夫人,咱们是给进爷做事,你明白吗?”尤振荣不耐烦的打断了郑全的话,他从心里对郑全就没什么好气,明明就是个愚人憨货,仗着死心塌地,居然位置比自己都高,实在是看不顺眼。
听着尤振荣的语气不怎么好,聂黑闷声开口说道:“夫人那里也不是想要重建这教门,夫人只是想用这个替进爷那边打听更多的消息,夫人现在一心一意帮扶进爷,这闻香教重建起来又给谁管着,稍不小心又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那时候没有任何好处,只剩下麻烦了。”
郑全脸上这才有恍然大悟的表情,尤振荣压着性子说道:“那些烧香信教的杂碎把济宁城祸害的这么惨,谁还会信这个,进爷那边安排了家丁、团练和云山行过来,何苦要用这些已经不能用的信众,老郑,咱们要是老把自己当成闻香教里面的人,在进爷手底下就永远上不去了,你明白吗?”
面对这质问甚至是逼问,郑全有些懵懂的点头,尤振荣用手搓了搓额头,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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