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混在人群中的外人就被揪出来了。
“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庄子里的?”被揪出来的人往往还是嘴硬,等看到周围庄丁那同情的眼神,才知道不对了,这时候就别想跑了,倒是有人想要拼死抵抗,抽出个尺把长的短刀,然后就被长矛戳了个透心凉。
被揪出来的外人一共十几个,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被拎到了前面,季思考看着这些人,恨得牙都要咬碎了,这些人有的低头,有的则是毫不畏惧,盯着季思考和马冲昊,开始还有人威胁,说是把我们放了,不然真仙降罪,你们一个个的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嘴巴就被堵上。
“杀两个人立威,然后再给下面人训话,现在这个局面你不用想太多,你要先让他们怕你,然后再对他们好,这样才能稳得住。”马冲昊温和告诫说道。
季思考点点头,抽出刀走到那几个开口威胁的人跟前,直接抬臂挥刀,刀扬起却有些迟疑,场面安静,所有人都在盯着季思考的动作,季思考的迟疑没有持续多久,这一刀还是狠狠的砍了下去,鲜血飞溅,那人立刻横尸就地,周围被抓出来的外人都拼命的向后缩,各个脸上露出了恐惧神色,在不远处的庄丁们,特别是靠近这边的几排,也看得很清楚,季思考的上半身已经全是鲜血了。
杀了一个,季思考又是走到第二个人跟前,这人刚才还是硬气,此刻浑身已经抖成了筛糠一般,看到季思考走近,拼命想要磕头,可被捆了解释,嘴里都被堵住,什么也做不出来,但脸上那乞求神色谁都看得明白,季思考的第二刀没有丝毫的迟疑。
“还不怎么会用刀啊!”马冲昊笑着评点说道,如果是他杀人,一刀下去,最多沾血几滴,可这季思考上身都已经被狂喷的鲜血染红了。
管事们给季思考办了一张竹桌过来,季思考站在上面,他浑身是血,杀气森森,扫过下面的庄丁人群,下面的人都有些畏缩,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温和可亲的年轻庄头,这个时候居然这么凶恶。
“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季思考扬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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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半的时候,赵字营给各处新设田庄下了命令,说是对于各种不稳乱象要从严处置,该杀就杀,不必手软,对于临阵退缩的,一律就地开革,押回徐州受罚。
同时,徐州邳州一带的骑马义勇开始进入山东,就在巨野、鱼台和郓城三县屯驻,各处田庄一旦有事,他们就可以快马支援,别看这徐州义勇一共才四百余骑,可对于在田庄内发生的乱子来说,这个就足够了,实际上,义勇马队进入山东之后,就没有什么大乱子发生,田庄内即便是几千庄丁作乱,只要团练们结阵镇压,就没有压不下去的,无非是杀人多少。
马冲昊到达济宁之后,先做了几件事,首先是连坐受罚,如果有外人住在你隔壁,这人犯了罪过或者是什么邪教门徒,你知情不报,那也会被定罪严惩,然后是密报有奖,报上形迹可疑的人,只要确实,那就有百余斤糙米可以拿回去,也可以折算铜钱食盐,对于元气大伤的济宁民间来说,这可是好大的诱惑,这几件事一做,那些隐藏起来的各教教众都是无处藏身,又被抓出来一大批,云山行在济宁城外的一处庄园直接被当成了监牢,那些被抓住的各派内应奸细,都在那边被严刑拷打。
“老马说得对,百姓多是愚民,怕吃亏,好小利,只要明确赏罚,并且真正执行起来,没有什么人会真的敬畏神佛!”刘勇很是信服的说道。
当田庄变乱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赵进和伙伴们都有些焦躁,本以为山东的局面已经稳了,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赵进也是立刻发下命令,允许各处庄头和连正自行处置,原来要杀人,要庄头,连正、连副和队正以及所有管事共同决定,事后还要将原因报上来,现在则是庄头和连正两个人同意就可以杀人,事后只要报上人数就好。
“民力人心的确要爱护,可如果不是我们的民力人心,那还慈悲作甚,先理顺了再讲不迟!”赵进对这件事也是有了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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