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物外,还会对徐州和邳州各处血洗屠戮,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屠杀,对反贼所在,一向是斩草除根,这个大明不是没做过。
赵字营如果败亡,大家也要跟着倒霉。想明白这个,徐州自然是上下一心了,不是没有人想过去反正,可徐州就没什么读书人,和官府的联系自然就稀松平常,而且大家都知道,内卫、巡丁和其他明暗眼线分布在各处,保不齐自家里就有,在这个当口如果去冒昧联络官府,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他们的想法在一州四县的州衙和县衙上也有体现,各处衙门非但没有因为这个欢欣鼓舞,反而变得门庭冷落,吏员和差役全部不去办差,各个在家歇息,甚至知州知县仆役去外面都买不到米面副食,没有人约束摊贩什么,可就是没有人敢卖,如果不是赵十一郎及时发话,可能会有官员被饿死,至于官员们没有丝毫的高兴,知州知县都在痛骂朝廷,这是把自己全家朝着死路上送。
而徐州卫和徐州左卫的指挥这一层,都做了同样的选择,在听到消息后,都带着全家搬到了何家庄这边,不是他们及时判断了形势,而是不做这个选择不行,首先他们跟着赵进做生意发财,这从贼的罪名跑不了了,另外,现在徐州三卫有太多人站在赵字营一边,不用赵进吩咐什么,就有很多人紧盯着卫所指挥这一级的动向,真要做错,只怕不用赵进发令,直接全家就被杀个干净。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盐市和集市上的很多商户,他们根基不在此处,却愿意捐助家财,甚至让自家子弟加入赵字营或者帮忙,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赵进在清江浦遭遇伏杀暗杀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家的主人或者东家参与的不少,如果成了还好说,现在没成,那就等着被清算杀头,主家一死,那么在徐州这里的小局面就成了自己的私产,当然,这一切都要赵字营胜利才行,既然能够从佣工翻身成为东主,为什么不支持。
惊慌和混乱在徐州邳州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天,随即民心沸腾,豪强、士绅、吏员差役、家丁家属还有百姓农户,有钱愿意出钱,有力愿意出力,很多不够格成为家丁和义勇的武夫们都把家里的武器翻腾出来,豪强士绅们拿出自家的粮食和物资,动员自家的青壮,吏员差役们则是上下活动,让徐州这边所有的官家物资都能为赵字营所用,让徐州所有还被官家控制的方面都不会与赵字营为敌,而家丁家属们则是让自家的第二第三个子弟去报名。
不要说是俗家,就连云山寺的和尚们都动员起来,有人在整修云山寺本寺,准备用作赵字营的营盘要塞,有的鼓动青壮僧人为赵字营效力,所有人的心意,所有人的行动,都在表露出一个目的,保卫徐州!保卫徐州!
热情激发出来之后,让本来有条不紊忙碌的农垦、贸易和匠造以及赵字营各旅各团变得忙乱起来,这样的人心自然不能泼冷水,但现在也不是一哄而上的时候,只能加班加点登记造册,或者按照本乡本土编练成队,准备随时调拨。
直到这个时候,很多人才知道王兆靖已经回来几天,一切都在有序运转,赵进之所以没有赶回来,是因为他要主持清江浦那边的战事。
凤阳巡抚标营,狼山副将兵马,中都凤阳驻军,合计凑出骑兵一千二百余,南京镇守太监又把自己的亲军骑兵派出三百,合计一千五百余骑,由新任巡抚标营游击秦大宁带队,直扑清江浦而来。
谁也没指望这千把骑兵打下清江浦,赵字营第三旅就有近五千兵马,再把什么巡丁义勇团练的算起来,也是有过万的数目屯驻,这千把骑兵肯定不能一头撞上去,可这千把骑兵在清江浦周围游击,牵制住清江浦的徐州兵马却没什么问题,骑兵马队机动灵便,只要时时刻刻保持着对清江浦的威胁,徐州兵马就没办法动弹,等到大军集结北上,那局势就完全不同了。
这标营游击秦大宁是从江西那边调来,他一直很纳闷,大明天下,朗朗乾坤,还是直隶这样的中枢地界,怎么就能容忍反贼在眼皮底下,而且还是占据着运河枢纽,富甲天下的清江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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