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说了句,众人安静下,都是哄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轮值的家丁就开始生活,淮河取水烧开,把携带的粮草放进去煮成稠粥,然后各队家丁都是起来喂马忙碌,骑马家丁的粮饷是普通家丁的两倍,辛苦也是差不多,他们要伺候坐骑,喂马照应,除操练之外又多了一份活计。
“巴音,你带三百骑先过去,把你们在草原上的法子用出来,我不求你杀敌,只要你把那一队官军缠住,等我们过去歼灭掉,记得一个都不要放跑!”赵进叮嘱说道。
巴音大声答应,他所带的几百骑大多是蒙古各部出身,都是王自洋那边送来的草原马贼和俘虏,硬攻厮杀不是长项,但骚扰纠缠这个却是有天赋的,即便赵字营这边招募的积年响马都不是对手。
那边答应了,几百骑上马离队,朝着浮山那边奔驰而去,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所有,赵进这边也都整备完毕,家丁们彼此照应着穿起铠甲,然后将马匹上的东西进行调换,又给坐骑加料,今日里的战斗要奔袭冲刺,马力肯定耗费很大。
所有准备停当,大队拔营上马,陶贵和许勇凑到赵进这边,等待赵进吩咐,赵进笑着说道:“咱们不能轻敌,可这次我也说句轻佻的话,咱们打猎去!”
听到赵进这话,陶贵和许勇一愣,随即大笑,然后抱拳施礼,转身回到自己的队伍。
留在营地中的骑马家丁都已经整备完毕,那边赵进先行上马,各连正队正也都发号施令,只听到人声吆喝,马匹嘶鸣,铠甲铿锵,赵进满意的看了看这队伍,对身边的孙大林点点头,孙大林将手中旗帜摆动,大队开始向前。
此时是深冬时节,道路被冻得坚硬,又正值春节正月,大家都在家里过年,道路上没什么行商旅人,何况这凤阳府从来都是人丁稀少的穷乡僻壤,这官道上只剩下赵字营的马队奔驰,浩浩荡荡好似长龙行进。
跑出去一个时辰之后,众人纷纷下马,装备和给养都已经收拾好,随时可以将两匹马更换过来,就在这个时候,有轻骑过来急报,说前面巴音率领的三百轻骑已经将那千余官军打垮,现在正在收拢俘虏,等待赵进过去安排。
有前面的消息传回来,陶贵和许勇都在赵进身边听,听到这个之后,包括在周围忙碌的亲卫们,脸上都没什么轻松的意思,反而露出了遗憾不甘的神情,赵进笑着摇头,等到上马的时候才和牛金宝说道:“总是磨刀,可这些刀喝不到血心急的很,今天看到了。”
牛金宝笑着说道:“老爷说得是,小的虽说不怎么懂,可咱们三百骑马精锐对付千把官军步卒,已经是杀鸡牛刀了!”
大队人马就这么到了浮山脚下,发生战斗的地方是个山边官道旁的村寨,巴音早就安排了手下在外面接应,等引着赵进他们来到,那些官兵俘虏和村寨的百姓脸上都不见一丝血色,很多人浑身抖个不停,谁能想到这样的声势,这么多披甲的壮士前来,穿着破旧的官军士卒居然有哭出来的,那哭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庆幸。
“多亏降了,不然连个全尸都没有,多亏降了!”带着哭腔说出来,让赵进身边的众人满脸厌恶,迎上来的巴音也不见多少胜利的喜悦。
这伙从凤阳出来的官军不光走得慢,而且根本就没有章法,夜间休整甚至没有扎营布置的意识,只想冲进村寨里去休息,这寨子当然严防死守,庄丁青壮都拿着器械上了墙头,这支官军看着啃不下来,这才依托寨子宿营,还要寨子提供犒劳酒肉。
没有预设的工事布置,几名做主的军将还喝了酒睡得迷糊,大家烤火取暖睡觉,就是没有在远处布置哨位,等那三百轻骑冲过来了,立刻乱成了一锅粥,带队的千总在亲兵护卫下想要上马逃跑,结果被追上去射死两个,立刻下马跪地投降,其他人被骑马家丁一兜,一个都没有跑掉。
到这个时候,寨子里的村民反倒害怕了,千把官军步卒和三百精锐骑兵强弱他们还是能看得出来,而且看着对方没有破寨洗掠的意思,立刻安排些人出来询问,准备掏些银钱酒肉换个平安,不说别的,这新来的三百轻骑弓箭不少,这个寨子就很难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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