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在路边耍石子玩,其中几个胆子大的甚至想过摸摸黑风的棕毛顽童的母亲则快速跑上前,高高地扬起手中的捶衣棒
所有这些琐事旭子都没太注意,他专注于设想如何避免与大眼在疆场上正面角逐,不是畏惧,而是不忍“如果大眼肯弃暗投明就好了,我可以用性命为其担保!”在内心深处,旭子奢侈地想然后他重重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将不可能实现的好梦打碎
“仲坚打自己耳光干什么,后悔错过了一场因缘么?”罗士信的声音从侧面传过来,带着几分调侃
“昨天睡得晚,所以有些困!”旭子摇摇头,笑着回答“你没去和县令大人一道带领民夫打扫战场么?还是他仍然不肯相信瓦岗军败了”
想起胆小的县令大人的种种作为,亲兵们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而罗士信接下来说的话则让每个人的笑容更浓“叔宝已经到了,带着五千步卒张大人护送着咱们留下阳武的辎重殿后,下午过来会师!”
“张大人那边没遭遇瓦岗军?还是彻底将其击败了?”李旭精神一振,高兴地追问
张须陀能这么快赶来,显然与瓦岗军没发生大的战斗周醒的推测应该是对的,徐茂功舍不得让麾下喽啰妄自送命张须陀在事态不明的情况下也保持了其一贯的谨慎
罗士信点点头,给了旭子一个肯定的答案“张须陀大人根本没遇到瓦岗军有几个蟊贼在阳武附近骚扰,但大人刚要挥师迎战,他们就自行退了大人昨天本打算直接赶过来,但咱们的信使先一步把消息送到了,所以兵马就在阳武城修整了小半夜”
“叔宝担心瓦岗军去而复来,今早带领一部分弟兄在四更天启程,你刚从北门送客人离开,他就进了南门县令大人见来了这么多兵马,心神大定主动把打扫战场的活揽在了身上,说让咱们好好休息,他要尽守土之责”罗士信一边笑,一边向旭子介绍全部经过
“他倒是变得够快!”想想县令王志诚昨天夜里那恨不得让郡兵们立刻拔营的态度,旭子笑着骂了一句
“当然动作麻利了县城平安,你又答应分一部战功给他凭着这份保境安民之功,他再想办法打点一下,还愁得不到升迁么?”罗士信耸耸肩膀,对官场上见风使舵的行为甚是不屑
“这不是张大人吩咐的么?文人不能得罪,否则他们一旦找起你麻烦来,比土匪还难缠!”旭子也耸耸肩膀,解释
花花轿子人抬人,这是张须陀大人留下来的传统有了地方文官的帮忙,郡兵的日常事务也容易处理得多所以看不起归看不起,罗士信倒不吝啬旭子分出去那些许功劳“我是看不上他那热切劲儿,生怕你赖帐似的他也不打听一下,跟在咱们弟兄身边,今后还怕没有功劳分?”
“那倒也是!”李旭信口回应“估计他和齐郡那边联系不多!”
“不提他”罗士信今天心情好得出奇,笑着把话题岔开“还有名贵客跟叔宝一道过来找你是你的故交,我已经把他安排到你的临时住处叔宝带人去张罗酒菜,咱们今天中午好好庆贺庆贺!”
“我的故交?”李旭楞了楞,追问
早晨刚送走了一个,他不明白还有什么人会接踵而来罗士信却对李旭交往一些来历怪异的朋友早就习已为常,点点头,幸灾乐祸地补充,“当然了,人家可是千里迢迢来的赶快进院子去看,保证比昨天晚上那个招人待见!”
说话间,目的地已到,他伸手推开院门,将旭子推了进去
县令大人临时给安排的住所显然被人以极快的速度收拾过,从里到外透着非同寻常最明显的是与门正对的照壁,居然刚刚用白垩重新涂过,还正在向下滚灰浆而三面院墙下,还有几个工匠正在忙着补缺口,青砖翠瓦堆了一摞
旭子诧异地皱其了眉头,回头看罗士信,不知道对方因何弄出这么大动作“咱们不是立刻要西进么,你叫人弄这些干什么?”
“进去你就明白了,我这可不是为了你!”罗士信猝狭地笑了笑,强调
就在此时,正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有灿烂的阳光从门口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