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有好几次手指拈了花枝,象是要采摘蝶心兰,眼角余光就看见身后宫女中有人露出警惕和欣喜的眼神,虽然那些异样只是一闪而过,但怎么逃得过她的眼?被秒杀
如果这点都看不出来,她上一世十几年的训练,长达三年的卧底算是白做了。
凤浅笑笑,只是把鼻子闻过去,闻了闻花香,就放开了手。
在这一瞬间,凤浅同样没有漏掉她们眼里的失望。
进了锦秀阁,凤浅只留了自己的人在身边服侍,把移宫里的宫女全部退去,跟在她屁股后面的那些眼线,自然也被拦在了围墙之外。
凤浅独自坐在小院子里的小秋千上,弯腰摘了一朵脚边的蝶心兰在手中把玩观赏。
玩了一阵,象是无聊,把那朵蝶心兰的花瓣一片一片扯下。
这时,千巧从屋里出来,“郡主,浴汤备好了。”
凤浅应了一声,把花心揉碎,连着花瓣一起弃在了地上,进屋而去。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后,一个身影极快地在秋千旁落下,把凤浅扯烂的蝶心兰一片不漏地拾起,又极快地消失在围墙上,除了风卷起地上落叶,象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凤浅站在窗后,从窗格缝隙里看着在墙头消失的人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真是滴水不漏。
她相信在暗处,还埋伏着许多这样的高手。
别说蝶心兰上有跟踪粉,就是没有,有这些人跟着,她就是带了一片花瓣,也躲不过对方的眼睛。
第二天,奢侈的寝室里,从锦秀阁离去的那人向独自下棋的云夕行了一礼,把被凤浅扯烂揉碎的蝶心兰双手捧了过去,“她就摘了这朵花。”
云夕把那些零零落落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拼合起来。
花瓣虽然被揉得皱了,花心也烂得不成样子,但终究是一朵完整的花,半点不少。
云夕脸色不变,“这一天,她都做些什么?”
“昨晚她进了屋子就没再出来,早早睡下了。今天早上才又在院子里坐了一阵,但显然对蝶心兰失去了兴趣,连看都不再去看一眼。”
“她的丫头们呢?”
“也没有人采摘蝶心兰。”
云夕有些意外,拈着棋子手停下,难道真的看走了眼?
不应该。
下午,北皇和皇太后到达移宫。我来自过去
但皇太后平时贵养在后宫,缺乏运动,坐了两个时辰的车,就累得不愿动弹,吃了些点心,又洗了个澡,再睡了一觉,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召了凤浅过去,由凤浅陪着用膳。
自从昨天进了锦秀阁就没全任何动静的凤浅,在前往祥和殿前,突然叫来一梅,慎重吩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联系上容瑾或者云末,我要见他们。”
一梅吃了一惊,周围不知埋伏着多少敌人眼线,她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人家眼皮底下。
凤浅这时候去见容瑾他们,岂不是引狼进洞?
凤浅见一梅僵着不动,知道自己猜对了。
云末虽然安排她先回北朝,不让她涉足蝶心兰事件,但不表示他从此对她不管不顾。
他要远程照看她,就得知道她的情况,或者她有什么时候的时候,她身边能有人及时的通知他。
所以凤浅认为,她身边的某人一定有和云末联系的办法。
千巧是和云末一起从虞国来的,一起的时间最长,按理千巧该是可以和云末联络的人。
但千巧不会武功,听觉视觉都无不如练武的人。
在敌人的眼皮底下,由她来负责联络,风险太大。
所以这件事,也就落在了功夫最好,心最细的一梅身上。
凤浅能肯定那个人是一梅,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止烨需要蝶兰花为药引的事,是由一梅口中说出来的。
一梅能知道这件事,并把这件事告诉凤浅,只能是得到了云末的认可。
一梅功夫好,又得到了云末的认可,那么负责联络云末他们的人,也就一定是一梅。
云末吩咐过一梅,如果不是凤浅有危险,绝对不能与他联系。
说白了,就是不让凤浅被牵扯进蝶心兰的事件里。
一梅为难,“云公子他们是秘密前来晋宁……”
“怕我去找他们,把他们给暴露了,是吗?”
一梅默认。
“你照我的话做就是。”凤浅口气漫漫,却不让人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奴婢不能。”一梅第一次违逆凤浅,她是来保护凤浅的,如果止烨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都可能造成凤浅旧病复发丧命,为了凤浅的安危,她只能选择违逆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