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不得常说打仗就是打钱……”张紫星心疼地摇了摇头,虽说有意拿女魃来试验武器的威力,但刚才这一发微型导弹却爆炸了n大元,难免肉痛。
女魃虽被炸裂成数块,却并没有死亡,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再度凝聚出新的形体,但这次的凝体也耗费了大量的元气,她对这个可怕而神秘的黑甲人不由心生恐惧,当下退意萌生。
没等她起身后退,忽然发觉四肢一紧,已经被什么缠住,原来她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圆盘上,圆盘四周伸出数根粗壮的金属触手,将她束缚了起来。女魃奋力挣扎,但这金属触手是由数根圆管拧合而成,可自由弯曲和伸缩,根本无法受力,饶是她力量惊人也无法挣断。触手将她高高举起,女魃虽然全力挣扎,但触手总能以一种奇特的力学扭动将那力量分散、消除。
女魃还待拼命挣脱,触手上忽然蓝光一闪,女魃全身顿时抽搐起来,如同打摆子一般颤抖不停,不久后,身体终于软了下来,失去了抵抗能力。旁观的张紫星摇头叹道:“这软合金触手虽然好用,就是样貌太邪恶了点……”
说来这金属触手的创意构思确实邪恶,是张紫星受当年二十四世纪仿真网络中某种“少儿禁止”的游戏的启发而制造的,不过今天确实发挥了关键的作用,成功地捉住了女魃。
“我说过,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条……”张紫星缓缓地飞了过来,看着被触手牢牢缚住的女魃,“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不是被黄帝禁于赤水么?是谁放你出来的?”
“少废话,谁放我出来干你何事!”女魃龇牙咧嘴地抬起头:“你休要得意,若是普通仙人,只怕还当不得你这些古怪法宝,但我却是不同,就算你将我碎尸万段,埋于地下,我亦能重生。今日所受之痛,他日定叫你百倍偿还!”
张紫星已非当年对仙术一无所知的菜鸟,冷然道:“若是我连你元神一同毁灭呢!”
女魃不屑地说道:“我乃诅咒之身,除非是大神通者出手,单从法宝而论,天地能将我形神俱灭者也不过寥寥数件。你虽然隐匿了修为,又能施这些奇特法宝,但勉强也不过是金仙一流,若是玄仙,要擒我也不必花费这般手脚。而且……纵然是玄仙,能也未必能毁灭于我。”
张紫星拿出得自青角道人的那搜魂葫芦:“此物能吸摄元神魂魄,乃灵体的克星,若我先灭你肉身,后收你元神,你还有命?”
女魃轻蔑之色更浓:“想不到你见识如此浅薄,倒让人小看!此物只对脱离躯体的元神有效,我神与身合,岂非凡俗可比?身体碎成千百块,元神亦成千百,你如何能灭?”
“哦?那此物呢?”张紫星说着,拿出一物,让女魃顿时神色大变。
“噬魄……”女魃沙哑的声音透露出绝望,忽然悟到一事,叫道:“我虽破印出世不久,也曾闻天子平东收噬魄之事,难道你就是当今天子!”
“不错!”
张紫星挥矛一指,女魃顿时感觉到噬魄上传来一阵淡淡的毁灭气息,叹道:“多曾听闻天子威名,不意竟有如此可怕的修为!陛下此次执意要杀我,可是为了大旱之事?”
张紫星解除超脑的头盔与那奇特面具,露出真实面目,淡淡地说到:“你倒有自知之明,你乃古之旱神,寡人本与你无仇无怨,只是你破禁而出,弄得大旱天下,民不聊生,寡人只好亲自出手,毁灭于你,以救天下苍生。”
女魃长叹息一声:“也罢,我今日索性死在这噬魄之下,解脱于世。看世间少了我这灾祸之神,大旱是否真能减免?”
说着,身外缭绕的黄烟敛入体内,似乎完全放弃了抵抗。张紫星一愣,若是在平时,别说女魃长相丑恶,就算她姿色是何等如何动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但自从遇到彩云童子后,他知道了天下大旱并非是女魃一人之过,主要还是昊天上帝的谕旨所致,眼前这女魃也不解释,一心求死,倒让他犹豫起来。
张紫星沉吟一阵,问道:“寡人且问你,那飞廉与你有何仇怨?”
女魃不屑道:“飞廉乃蚩尤时风伯,当年涿鹿之战,其妻雨师被我重创身亡,结下深仇。不过那飞廉也是贪生怕死之徒,竟然舍弃其妻尸身,仓皇逃命,最终还不是落个只剩元神逃遁的下场。”
“果然是他!”女魃的话使张紫星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想到飞廉平日掩饰身份的那一通巧言令色,就不由恨得压根直痒痒,不过有女魃这个当事人在,倒可以一探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的诸多内幕。那目前到底杀不杀她?如果就这么杀了,总觉得过于可惜。如果不杀,女娲那灵符之力时日不多了,一旦失效,未必能控制得住恢复道术的她,毕竟,女魃单凭身体力量就已经强悍如斯,不得不叫他忌惮。
张紫星沉思良久,终于作出了决定:“女魃,寡人信你一回,大旱之事,或许真不全是你之过……”
女魃一震,没想到天子就这么简单地相信了她。张紫星又道:“只不过,寡人身为天子,自有许多难言之隐,现今天下情势危急,不得不施非常手段……如今你命悬一线,寡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运气了……”
非常手段?是要把自己作为替罪品杀死公告天下?女魃并不是初涉红尘的菜鸟,又追随过轩辕黄帝,哪里不知帝王之术,需要的时候,任何仁义亲情都能舍弃,更何况是她这个带来灾厄的敌人?女魃露出苦笑,嘴中那獠牙显得更加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