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君和杨玖的身影,看起来,杨玖正在向商青君请教术算方面的问题。张紫星知道这几位妻子都想尽一份力替他分忧,杨玖学习的是理财方面的知识,由于数学底子差,所以一开始学得甚是艰难,好在她外表柔弱,却有股普通人少有的恒心和毅力,终于度过了难关,就连商青君这样的聪明才女也对这位姐姐刮目相看。
如今杨玖已经成为姜文蔷的得力助手,专司内宫的财务账目。张紫星并没有阻拦妻子们做这些事情,他从后世重生而来,自然知道女性的才能并不弱于男性,甚至有些方面还犹有过之,更重要的是,有了一定的爱好或事务后,她们的生活会变得更加充实,而不会象历史上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一样,整天在宫里无所事事,就知道争宠吃醋,勾心斗角,相互算计。
张紫星没有惊扰两人,径直朝中宫走去,而不是选择寿仙宫。在他的心里,对那位封神中最大的祸水一直有着相当的戒备。即便在与她欢好的时候,这种戒备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而妲己的狐媚之力确实非同凡响,即使张紫星修炼了黄帝心经,有时都难免沉迷在那种特别的肉体欢愉中。妲己极其聪明,并非单纯地依靠身体来取悦他,平时也显得十分乖巧低调,对姐姐们尊敬有加,没有任何争风吃醋的情绪或表现,姜文蔷等女都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妹妹。如果不是张紫星知道她的底细,恐怕还真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
中宫旁花圃小道发生的一幕引起了张紫星的注意,居然是大皇子子郊和皇后的贴身宫女孙萸。
“殿下,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有要事要办,请殿下放奴婢离去。”
“孙萸,别急着走嘛,这是我特意去市集给你买的桂香胭脂,比宫里的还要好,你收下吧。”
“奴婢身份卑微,不敢接受陛下赠礼,殿下切不可再私自出宫,以免娘娘和陛下责罚。”
“孙萸,我知道了,你且收下这些胭脂,还有,千万别告诉父皇和母后。”
“殿下,您应该自称‘本王’……”
“那有什么关系,父皇和母后之间不也称呼随便吗?”
“殿下若不想奴婢横死,今后万万不可再说出此类言语……”
“孙萸……我……”
张紫星一看子郊似乎有拉扯的趋势,轻轻咳嗽了一声,两人顿时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急急退开。孙萸一看是天子,脸都吓白了,赶紧跪下请罪,子郊也涨红了脸,对张紫星行礼。
让两人略为安心的是,张紫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孙萸,皇后娘娘何在?”
“启禀陛下,娘娘此时正在御膳间亲自下厨,女婢是奉命回宫取食谱的。”
张紫星露出温馨的笑容,自从三年前在郊外姜文蔷和商青君一起尝到他的手艺后,便立志学习厨艺,在他的指点下姜文蔷的厨艺突飞猛进。才不久,张紫星肚里的那些货就不够用了,赶紧从超脑中调出一本食谱,抄录下来送给姜文蔷。
姜文蔷如获至宝,平时除了打理宫中的事务外,还回去御膳间亲手烹调美食,让夫君和姐妹们大快朵颐,这也使得她在宫内的人气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而张紫星所享受的,正是那种“家”带来的温馨感觉。只是,随着“宿命”的一天天逼近,也不知道这方小小的净土能维持多久。
“既是娘娘有命,你速去中宫,不得耽搁。”张紫星吩咐了一句,孙萸如获大赦,赶紧离去,子郊有些心虚,也要走来,却被叫住。
“王儿,你刚才为何和孙萸纠缠?”张紫星一句话将子郊吓个心惊胆寒,他和弟弟平日最敬畏的就是这位父皇,先前还抱了侥幸心理,不料却没能逃过父皇的眼睛。
张紫星见他吞吞吐吐的,故意又说了一句:“可是孙萸有何图谋?看来寡人得告诉你母后,好好将这大胆妄为的女子惩戒一番。”
“父皇!”子郊一听急了,顾不得许多,说道:“千万别告诉母后!其实……非是孙萸之错,而是儿臣……儿臣主动……”
张紫星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平日稳重的儿子窘迫的样子,也不怪责,笑道:“看来王儿也长大了……”
子郊听出他语中的深意,脸不由红了。却见张紫星问道:“王儿已快十六岁了,父皇当为你亲自举行笄礼,届时当选一女为王妃正室,王儿心中可有人选?”
子郊脱口就想说出孙萸的名字,却又知不妥,期期艾艾地受不出话来。张紫星正色说道:“看来你亦知孙萸身份低微,不能匹配,父皇也不多说,有一句话你当铭记于心——男儿立于世间,无论于国于家,必须要有一份责任心。”
子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张紫星又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身为大商皇子,将来可能遇到各种诱惑,或权势,或女色,或其它,父皇只希望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你且下去吧……”
看着子郊离去的背影,张紫星暗暗叹息:不管将来这位“殷郊”会面对什么宿命,都希望他能记住今天的话,不要做出后悔的决定。至于子郊与那孙萸,现在还只是朦胧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他真能为孙萸负担起责任,就算是皇后反对,张紫星也会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