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然后唤孔宣来相助,不料袁洪已经先行动手,只得拿出定商剑,双战羽翼仙,将局面又扳了回来。
羽翼仙只觉袁洪棍上不时传来浑厚的土木之力,令自己很不舒服;而张紫星那金剑不仅锐气惊人,而且剑法极其凌厉,稍不留神,竟然被那剑将道袍划出一道长口来。羽翼仙原本对自己的武艺剑法十分自信,不料竟遇到这样的敌手,心道若是再这样打下去,只怕还有闪失。
袁洪眼见这道人防得甚是紧密,瞅了个机会,将身一扭,运转八九功夫,化作一只黑色的豹子,动作迅捷无比,朝羽翼仙背后扑去。羽翼仙吃了一惊,闪避慢了半分,手臂中了张紫星一剑,只觉金剑居然有种奇特的吞噬之力,居然能让他仙体受损,不由惊怒交加。
羽翼仙怒喝一声,跳出圈外,腾空而起,现出本相来,正是一只巨大的金翅大鹏鸟。这大鹏怒鸣一声,连天都遮住了半边。袁洪毫不畏惧,又变化成一只吊睛白额猛虎,背生双翅,飞上空中,朝大鹏扑去。张紫星想起原著中羽翼仙的神通,暗叫不妙,急呼袁洪快走。
就见那大鹏展开双翅,朝猛虎扇去,顿时扬起一阵可怕的飓风,刮在脸上,竟如刀割一般。那猛虎被这强劲无比的风力远远地扇飞开来,根本无法控制身形,转眼便化作弹丸大小,渐渐消失不见。
大鹏扇走袁洪后,寻觅那甲胄之人时,却已不见。它运出目力,遥遥就见夜空中一点黯淡的血光朝前猛虎飞远的方向追去。
大鹏似是十分意外,口吐人言:“赤血遁术!”
说着,它双翅一展,朝血光疾追而去。
张紫星正欲救下袁洪,却感觉后方风声大作,知是羽翼仙追来,当下顾不得追袁洪,全速运出赤血遁术,朝一旁逃去。哪知那大鹏的速度十分惊人,就见一片黑云以可怕的加速度正不断接近血光,不多时就赶了上去。
张紫星正施遁术,就觉身体一紧,已被一只巨爪抓牢,不由大惊,以他血光的速度,就算是陆压,急切间也无法追上,想不到如今这大鹏居然这么快就抓住了他!
大鹏口作人言,桀桀笑道:“莫要以为你会这血遁之术,就能从我手中逃生!这等小技,如何能入我法眼?若不归降,我便吞了你!”
张紫星暗暗后悔不该一时托大,乃至如今被敌所擒,心中正急思对策时,前方一个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凤凰母族遗术,为何在你口中,却成了小术?”
此人来得毫无征兆,羽翼仙不由吓了一跳。只见前方一人虚空而立,身周泛着淡淡的彩光。
羽翼仙不识此人,喝问道:“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才问一句,就觉爪中一空,原本擒获之人不知为何已在那人身旁,张紫星一见孔宣来到,心中大定,说道:“多亏贤弟相救,否则我当有大祸!有贤弟在,此妖可伏矣!”
孔宣叹道:“兄长身份非凡,今后切勿再如此冒险!”
羽翼仙完全没有看出那彩光之人是用的什么方法将张紫星从自己爪中救出的,他自恃神通,也不惊惶,冷哼道:“既是不愿通名,且作个无名之鬼罢!”
孔宣微微挥手,张紫星只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下。
孔宣将张紫星送到安全之处时,对那大鹏冷笑道:“你既现本相,念在你我渊源一场,我便不不仗修为法力,就以本相之力降伏你罢!”
大鹏怒道:“什么渊源,我可不记得!你有何本事,竟敢妄言降我?纳命来!”
张紫星就见一道红光自空中出现,紧接着狂风大作,以超脑的夜视装置,也仅仅能观察到两个高速移动的巨大物体,却看不清楚明细,就听见空中有天崩地塌之声。此时袁洪也跌跌撞撞地飞了过来,张紫星没有让他休息,而是让他立刻回去传令,命张奎、陈奇趁犬戎军战力未复时,赶紧夜袭敌营。袁洪知道军机紧急,不敢逗留,忙化白光而去。
空中的鏖战维持了将近一个时辰后,只听得一声响亮,那金翅大鹏被打下尘埃,落在地下,又变成道人的模样。
羽翼仙气喘吁吁地挣想要站起来,却立足不稳,一跤跌倒,挣扎了半天,终是爬不起来。
一道彩光落下,现出孔宣神定气闲的身影,张紫星赶紧迎了上去:“贤弟无恙吧?”
孔宣微笑着摇了摇头:“多蒙兄长记挂,愚弟幸不辱命,已降服此人。”
羽翼仙喘息了几声,冷笑道:“我道是谁,化成这般陌生面貌,还说与我有渊源。原来是你这只孔雀!不想仅仅数十万年不见,你已有如此修为!”
孔宣叱道:“你生性顽劣,道心不坚,如今竟然还未堪破玄仙之境,方才明知我这位兄长身怀母族凤凰血遁之术,竟然不由分说,要下毒手加害,着实可恶!”
羽翼仙恨声道:“我等皆是混沌初开时,天地灵气所聚,只是借那凤凰之体出世而已,并无切实血脉关联,何来母族之说?你虽修成玄仙,心智却愈发愚钝,竟然尊此无能之辈为兄,简直可笑。”
张紫星听两人这一对话,忽然想起当年身为太子时,多宝道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来:自那混沌分时,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二妖。
这样算来,眼前的羽翼仙岂非是孔宣的兄弟?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似乎是关系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