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类似于龟息秘法的神通,将我们一年的活动量,凝缩为一天的活动量。如此,我们的生命机能才不至于过度消耗。否则十几万年下来,我们就算是万年老王八,也都翘辫子了。”
江尘闻言,恍然大悟。
对此他却是能够理解的,当初在东方王国下面的无尽地窟,蟒奇他们被困在阵法中。
也是靠各种秘法,才能在上古一直生存到现在。
这种秘法其实非常痛苦的。你想想,一年的活动量,只能浓缩为一天。也就是说,你这一年只能过一天的内容,这年复一年,得多么枯燥才行?
不过,一年当一天,是十几万年下来,也不过就是过了十几万天,加起来也不过是几百年而已。
对于这种级别的强者,几百年却是不算什么了。
“前辈,你说你们是被逼的?到底是谁逼迫你们哦?”
“还能有谁?”天鲲上人语气郁闷,“还不是这琉璃王塔的主人,这老混蛋,还不让我们提他的名字。不过不提他的名字,老夫也叫他老混蛋。这混蛋狡猾狡猾滴。”
“怎么讲?狡猾跟逼迫你们,似乎是两码事啊。”
天鲲上人叹道:“其实也不算逼迫,老夫感觉是被他骗了。一时失足,铸成万古大恨啊。”
“唉,想当年,我天鲲上人自诩速度无敌。结果这老混蛋找到我,说是要跟我比速度。赌注是一门让位极为心动的宝物。这一赌,直接把老夫的一辈子的自由给赌没了。郁闷啊郁闷!”
听这天鲲上人的口气,江尘大致是猜测到了一点端倪。
大概这天鲲上人当年被琉璃王塔的建造者诈了一把,中了圈套,赌速度输给了琉璃王塔的建造者。
这么一来,天鲲上人输掉了自由,成了琉璃王塔的守护者之一。
“小子,你听懂了?”
江尘忍住笑,老老实实点头:“大概是懂了。前辈一诺千金,愿赌服输,这赌品很好啊。有这般赌品,人品肯定也不差。”
天鲲上人在这里十几万年,早就枯燥出鸟来了。一听这话,差点鼻子一酸,这都多少年没听过这种暖心话了?
虽然这马屁拍的不高明,可是枯燥了十几万年,哪怕是再拙劣的马屁,那也是天籁之音啊,听得天鲲上人美滋滋的,笑的合不拢嘴似的:“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错,难得啊难得!想当年,老夫纵横天下,还真没有在赌品上留下过话柄。咱倒驴不倒架,输赌不输人!”
“嗯,这才是前辈风范。小子佩服。”江尘也听出来了,这老头喜欢听点马屁奉承。
“嗯嗯,你这小子,的确有趣。今天老夫心情极好,传承六宫的事,老夫也跟你多讲讲。你进入传承六宫,只是获得了传承琉璃王塔的挑战资格。但要真正继承琉璃王塔,却要通过传承六宫的六道考验。”
江尘微微点头,这个,他之前已经大致猜到了。
“不过你小子要记住,不是每一宫的守护者,都跟老夫这么好脾气的。不过你小子有股机灵劲,我估摸你到了哪一宫,都不至于讨人嫌弃。不过如果你真的天赋超群,就算大家都讨厌你都没关系。因为我们传承六宫的守护者都对心魔发过誓,绝对不能因为私人喜好,就无视传承六宫的规矩。所以,就算你很合老夫胃口,这天鲲宫,你面对的难度,和之前进来的两人是一样的。这一点上,老夫不会有任何偏颇。”
江尘听他屡次提到不会放水的事,也知道这传承六宫的规矩森严。
“不放水,但老夫可以在规则允许范围内,给你一些友好的提示。说心里话,每一个进来的天才,老夫就算再不喜欢,也都希望他能够闯关成功。因为有人成功继承琉璃王塔,我们才算完成当年的赌局,完成当年的使命,才有希望获得自由之身。”
“为什么是有希望获得自由之身?”江尘却是不解。
“很简单啊。那老混蛋算盘打的很好,不单单要我们守护这传承六宫,还要我们辅佐新主,听从新主差遣一万年啊。这老混蛋,是铁了心要奴役我这把老骨头。可恨当初我鬼迷心窍,竟然上了他的恶当……”
这天鲲上人骂的咬牙切齿,不过江尘从他的口气看,却不觉得这天鲲上人真的对那琉璃王塔的主人有多么深恶痛绝。
当然,这只是江尘的直觉而已。
“前辈,既然你这么痛恨那位前辈。他让你们辅佐新主,想必你也不会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吧?”
“那倒不会!那老混蛋虽然可恨,但老夫愿赌服输,倒也不是多么恨他。而且……唉,说实话,如果当初不是那老混蛋,我们能否熬过上古魔劫,还真是不好说啊。只能说,有得有失吧……”天鲲上人语气微微有些伤感,似乎想起了一段很遥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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