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却哈哈大笑起来,对一旁被吓呆的孩子露出牙齿笑道:“只可惜没把仇人之子杀死,你们以后可不要再与他来往了,不然……”
齐修远冲他们露出笑容,几个孩子吓得立即拽了自家下人的手往外跑。
齐修远这才满意的起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咳出水的二弟,冷笑道:“若让我再听到你污蔑我母亲和弟弟,下次就不止灌水这么简单了。”
在场的齐府下人都打了一个寒颤,谁都知道大少爷是个疯子。
厨房若是克扣了他的吃食,他就能把整个厨房砸了,针线房若是克扣了他的衣服,他就能把针线房里的东西全烧了,老爷若是罚他或打他,他转过身来就能堵住二少爷和三少爷往死里打。
有一次老爷生气一连关了他一个月,范太太就打上门来,隔天就有折子弹劾老爷治家不严,纵容妾室庶子谋害嫡子,结果才把人放出来,大少爷就跑到老太太的屋里扑倒吴姨娘,抓了茶壶就往死里砸。
不管多少人上前扯都没用,那一次吴姨娘流了一个三个月的胎,老太太也因此卧病。
可不管老爷如何骂他,府里要传言他有多不孝他都肆无忌惮,而且据当初老太太屋里的人说,当时大少爷看见吴姨娘浑身是血时很是开心的大笑出声,对老太太和吴姨娘道:“这才是报应,这才是报应,我娘当初被气得大出血时就是这番模样,吴氏,你这次会死吗?你会死吗?”
吴氏只是小产,当然不会死。
但奇怪的是老爷和吴姨娘竟然没去罚大少爷,而是放任了,只是齐府将齐修远孤立了,除了他的乳母和祝家送来的那两房下人,整个齐府没人理他。
这一年来,大少爷除了时不时的欺负一下二少爷和三少爷,已经很少与吴姨娘发生冲突了,他们都差点忘了大少爷的可怖了,没想到这次大少爷又发作了。
下人们吓了个半死,齐修远却高高兴兴的回屋去了。
他的乳母见他手上有伤,忙满脸担忧的拿了药膏过来给他擦,劝说道:“大少爷,您一日比一日大了,还是要顾忌些名声的,这事若是传出去,外面又该说您不孝不悌了。”
齐修远却道:“我本就是不孝不悌之人,我又不去考科举,要这名声没用。”
乳母只能叹息一声,担忧道:“也不知道老爷会如何罚您。”
齐修远冷笑,“他不会罚我的,这一年他都怕见我,如何会罚我?”
自从一年前他在老太太的屋里点破三年前的事,齐丰和吴氏就好像心虚一样再不罚他,当然也再不理会他,让府里的下人彻底把他孤立起来了。
也正是那次吴氏小产才让齐修远的恨意消散了些,不然这一年来他也不会这么安静。
齐丰的确没来找齐修远,他对吴氏做出了补偿,他承诺会把吴氏记上族谱,以平妻的名义。
齐丰早就以为母亲冲喜为由把吴氏提为平妻了,但齐氏一族害怕得罪祝家,所以并未记上族谱,而这次他打算用这件事和一年前齐修远害吴氏小产的事逼祝家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