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雷萧更有资格说话,尤其面对战刀!”
说完这句话,颜烽火朝后退了一步。
“回来!”雷萧瞪着颜烽火大声道:“谁是大队长?你是大队长!现在你是血狐大队的大队长,明白不?我是大头兵一个,小猫咪也是大头兵一个!”
颜烽火摇摇头。
“你他娘的找抽是不是!”雷萧怒了,指着颜烽火骂道:“他娘的,婆婆妈妈?我就没见过哪个大队长像你这么畏手畏脚的!给我站出来,说话,发命令!”
忽然发生争吵,雷峰愤怒的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但是所有的血狐队员都没有劝阻的意思,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面写有战刀两个字的墓碑。
“雷萧,虽然我是大队长,但是……”颜烽火笑了笑道:“好,这个机会给你,在战刀的墓前。”
“妈了个巴子的!”雷萧骂了一声,操起一瓶白酒,瞪着眼睛举起来吼道:“喝,都给老子喝。谁他娘的喝不醉,老子非得抽死他!”
“唰”的一声,所有人集体站起来,一口咬掉瓶塞,空气中瞬间散发着浓浓的酒香。
教导员李林拿着白酒走到战刀墓前,洒下半瓶,而后把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
“滚蛋!滚蛋!都给老子滚蛋!!!”雷萧一把将李林推开,用身体护住墓碑,拔出枪冲所有人吼道:“谁他娘的敢到这里来,老子就毙了他!张朝阳是我师傅,战刀是我师傅,不是你们的!!!”
雷萧的眼睛红了,还没开始喝酒眼睛就红了。他死死护着墓碑,不准任何人靠近。
“雷萧!”颜烽火猛的龇起牙齿,冲雷萧发出暴吼:“张朝阳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是血狐大队的!!!我命令你给我滚蛋,滚开!我是大队长,我是血狐大队最高军事指挥官!血狐大队就要散了,难道你还要在这里闹下去,继续刺头下去?”
颜烽火拔出手枪,指着雷萧的脑袋狠声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权利,这是整个血狐大队的权利。给老子让开,否则老子先毙了你!”
一个是血狐大队永远的刺头兵,一个是血狐大队最后一任大队长。颜烽火想把机会让给雷萧,却不是让他把战刀据为己有。
战刀张朝阳是血狐永恒的传奇,他是血狐的,而这座墓碑是……战刀魂,血狐魂!
雷萧慢慢的把枪放下,冲颜烽火发出哀求的声音:“大队长,师傅听到这个消息会哭的,他这个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只有我见过他哭。我求你,你让我一个人偷偷的告诉他好不好?他憋屈,他难受,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难受。”
“滚开!执行命令!”颜烽火依旧用手枪指着雷萧的脑袋沉声道:“雷萧,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执行命令,血狐的命令。”
听到这句话,雷萧愣了一下,缓缓的,慢慢的从墓碑前走开,笔挺的立在一侧,像是一个忠诚无比的哨兵。
“今天谁都不许流泪,”颜烽火咬了下牙齿,扫过一双又一双眼睛说道:“我们的喝酒,喝酒,谁要是流下一滴眼泪,谁就给我滚出血狐大队。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不管是谁,不管是因为血狐要解散,还是因为牺牲的兄弟们。今天我们就是要喝酒,一边喝酒,一边告诉血狐的传奇这件事……”
说完这句话,颜烽火抓着白酒走到墓碑前,倒下半瓶,喝下半瓶。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血狐勇士走过去,敬酒,干掉。
一场酒喝到了半夜,颜烽火红着眼睛,抱着重机枪朝天扫射把其余的血狐队员赶回宿舍,只剩下他、莫卧虎、雷萧。
莫卧虎定定的站在墓碑前留着眼泪,颜烽火扛着重机枪忍耐着,咬着牙齿死死忍耐着。
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雷萧死死抱着张朝阳的墓碑放声嚎哭。
“师傅,血狐要散伙啦,嗷呜呜呜呜……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真的要散伙啦,呜呜呜……死了那么多,残了那么多,终于要散伙啦,啊!!!……你要哭就哭吧,不要憋着,都散伙了还不哭,以后想哭都没机会啦,嗷呜呜呜呜呜……”
雷萧疯狂的哭着,叫着,吼着,只有他拥有这个权利。因为他是大师兄,因为他的遗像到现在还悬挂在四方城的荣誉室上,因为他是血狐当之无愧的兵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