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台出租车快速赶來,车还沒等停稳,我就跳了下來,紧随其后的是水水,老仙,和门门,是安安打电话,告诉我的消息,我连张奔和胡圆圆都沒去接,就赶來了。
“怎怎么样了,。”
我快速穿过人群,冲着安安和魏然问道。
魏然脸颊肌肉抖动,沉默一下,低头回了一句:“天哥,走了。”
我瞬间呆愣
另一头。
韩力跑了以后,并沒有火急火燎的赶回三泉,而是去了一家很小的澡堂子,花16块钱买了一张套票,不急不慢的洗了个澡,低头看了一眼大腿上,被垃圾桶砸出來青痕,用湿润的冷毛巾,直接系上了。
洗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感觉自己身体松快了许多,走到更衣室,拿出电话,拨通了发哥的手机。
“喂。”一直沒睡的发哥很快接通了电话。
“我沒事儿了。”韩力抠着脚丫子,不慌不忙的说道。
“嗯,几个。”发哥问。
“一个。”
“你在哪儿呢。”发哥又问。
“一个浴池。”
“啥时候回來。”
“回去给你打电话。”
二人拿着电话,小声交谈着,聊了能有三四分钟,发哥挂断了手机,随后给刘洪江拨了过去。
“喂,大哥!”
“嗯,你说。”刘洪江回了一句。
“动了,折了一个但不是。”发哥把话说了一半。
刘洪江听着这话,瞬间皱起了眉头,拿着手机走到了客厅,声音沙哑,埋怨的问道:“怎么搞的,。”
“要不换个人。”发哥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事儿他一个人知道,我都浑身不得劲儿,。”刘洪江简单粗暴的回了一句。
“那接着干。”
“看一看市区那边啥动静,你先把他安排好,等我消息。”刘洪江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行,我明白了。”发哥应了一声。
刘洪江挂断电话以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眉宇之间很是忧愁,这一下捅咕不死戴胖子,后面的事儿就麻烦了,。
“妈的,太不专业了。”
刘洪江皱眉骂了一句,拿出手机拨通了庄哥的电话,接通以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庄哥,我上你那儿去啊,,不是,这段时间我沒啥事儿,准备在那儿呆个一月半月的行,你跟老板打个招呼,给我留个小别墅好,好,妥了。”
凌晨四点多。
戴胖子被放了出來,章伟民因为小臂骨折,被转了公安医院,离老远一瞅,我发现他肥硕的身躯有点打晃,一直低着头。
走出院门口,戴胖子背着手,扫了一眼众人,沉默了一会,随后好似无比沉重的举起手臂,摆手说道:“心领了,都散了吧,散了。”
说完,他一把拽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南南,你开车吧。”
魏然冲我说了一句。
“好。”
我直接走上了正驾驶,回去的路上,十几台车并行,我们走在最前面,车上,我和魏然都曾无数次要开口劝说戴胖子,可话到嘴边,就都又咽了回去。
从倒视镜里,我一直观察着戴胖子的表情,刚开始,他拖着下巴,木然的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街景,随后牙关咬的越來越紧,口中发出吭哧吭哧的喘息声。
他在憋着,一直憋着,当憋到呼吸困难,无法忍住之时,他流出泪水,粗厚的手掌捂着眼睛,摇着脑袋,咬牙说了一句:“日子过的这么好,,你咋就沒了呢。”
“怨我,我早出來一会,就什么事儿都沒有了。”魏然低着脑袋,声音沙哑的说道。
车内,很安静,只有两个中年男人,分别看着两边的车窗,发出悲恸的哭声。
是的,段天,天儿哥走了,。
在戴胖子团伙,雄心勃勃,正值辉煌的时候走了,以前所有的磨难都熬过來了,但遗憾的是他还沒來得及享受成果,就那么走了
戴胖子明面上的三大骨干,段天无疑是一个,能力最强,最任劳任怨的一个,他不爱说话,不苟言笑,但却最懂戴胖子心里想啥,从跟着戴胖子玩的那天起,他就为这个团伙,默默贡献着,就在死之前,他还替戴胖子敲定了数千万的投资款
风风雨雨十几年。
他们的故事或许不被理解,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将永远让人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