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这个混蛋干得出这种事儿来。”
阿帕昆听出吉尼贾的话语里有了妥协和哀求之意,于是更加眉飞色舞起来。这两个家伙交谈的内容,在常人看来似乎荒诞扯皮,但我很清楚这些。一个毒瘾发作的女人,只要有人肯给她一点粉末解痒,玩弄她的对象是人是狗就在乎不了许多了。
阿帕昆得意地咗了几口牙花子,对着吉尼贾又说“老子不仅很了解中国这些家伙,还知道他们这些老老小小最需要什么。所以,你永远不要有类似愚蠢的担心,生怕老子的尿污染了那些消费者的口味儿。”
吉尼贾拧开了水壶,咚咚灌了几口之后,很是酣畅地对阿帕昆说“哦!我愚蠢。那你说说他们需要什么?”阿帕昆见自己的谈话吸引住了吉尼贾,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我以前在中国住过一段时间,但他们却不知道我来自哪个国家。不是我不想告诉他们,而是不愿意看他们那一脸鄙夷的神色,更不想被他们‘小越南’‘小缅甸’‘小泰国’地乱称呼。他们标榜的谦虚很假,假到连他们自己也被骗了。常有人问我,东南亚那边的女人是不是给买个面包就可上床。是不是花几千元就可以买到处女回家做老婆。这些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家伙,若真是大款也就罢了,我生气的是,他们不过是些刚刚买得起面包吃一半然后留一半用来炫耀的家伙。”
“呵呵呵……”吉尼贾听完被逗笑了,因为阿帕昆生气的样子比他刚才说要拍照片时更认真。“中国现在确实比东南亚大多数国家富裕了嘛!你要是嫉妒,可以入籍啊。虽然你是人人喊打的毒贩,但只要你有钱,我相信你可以成为一名中国籍男子。”
阿帕昆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抹了一下嘴角说“你这个混蛋,根本不了解我的感受。和他们住一起?他们会指着一栋跟他们毫无任何关系的高楼问你,你以前的国家有这么气势的建筑吗?当他们还抹着沾满猪油的嘴对我意淫东南亚女人时,殊不知老子睡过的中国娘们儿比他们脑子里想得还多。”
“哎!我怎么觉得你比印尼人还不忿啊?老想着那些过去的事儿做什么!哪里需要赞歌、粉脂、麻木,我们就去提供我们所具有的,然后赚大把大把的钱,这就足够了。我虽然没在中国居住过,但我知道他们很爱比,数字一大堆。比完了职业比洋房,比完了洋房比进口轿车,轿车比完了就开始比时尚,你不觉得这里是唯一一处把吸毒作为一种时尚的地方吗?太可爱了,有他们的存在,我们可以大赚,你该感激人家。骂街只会显得你愚蠢。”吉尼贾的话锋一转,反倒羞辱起了阿帕昆。
阿帕昆确实有情绪,但他还算不上吉尼贾说得那种程度。这家伙自称自己曾在中国居住过,他当时可能是受了气,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而已。可想而知,阿帕昆毕竟不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中国式的那种人与人之间的鄙夷和攀比,在彼此之间已经由不正常变成了很正常,大家都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