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脚连踏了几下,直到第二个斥候兵的脑袋畸形,我才收住伤害输出,靠着大树稍稍喘了口气。死了的古卜鲁身上,有两个鼓鼓的小挎包,借助幽幽昏暗的光线,我打开来看。里面除了子弹和一些应急药品之外,还一卷用塑料袋裹着的人民币现金。
我来不及细数这些钱,粗略捏了一下,少说也有两万多块,这些足够改善我们住在竹楼有肉吃的生活了。当然,有价值的零碎不止这些,这个叫古卜鲁的家伙,手指上还戴了一枚钻石戒指,腰上别了两把92式手枪。我把他的尸体彻底扒光,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我塞进了自己的行囊。
我睁大了眼睛,又在斜坡上快速找寻了一会儿,捡到那把丢落的AK-47步枪,心里说不出的欢喜。被钢弩射穿心脏的斥候佣兵的身上,并无多少值钱的细软之物,他的脖子里,只有一对儿陈旧的军牌,手腕上戴了一只美产的军用手表。虽然从这家伙腰间翻到了两把M9手枪,但我最想占有的,是他死时压在身下的那把SVD狙击步枪。
昏沉沉地夜幕,像粘在玻璃上坠滑的年糕,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把两具扒精光的尸体拽上了山头,抛进晦暗的山雾之中。下面是千米深的山渊,茂盛的大树之中,自然会有野兽闻腥赶来分吃。
我蹲坐在一簇大灌木的叶子底下,把不同的枪械子弹分别装在不同的口袋,又把检查完毕的四把手枪挂在自己的后腰。换上斥候佣兵身上的一套衣服和伪装之后,我并没有丢弃那把钢弩,而是依旧将它背在身上,朝走私驮队的后方绕跑而去。
那几匹驮着重物慢慢穿行在密林间的矮脚马,依然在山谷深处的斜坡上走着。几个护驾货物的汉子,一边用开山刀劈砍挡路的树枝,一边期待黑夜尽快来临,好让他们停下脚步休息。他们这位赛尔魔佣兵队长的严格督促,令他们走得太疲惫了。
绕过走私的主力驮队,我在他们右前翼摸索了二十多分钟,除了看到一些被劈砍不久的新鲜树枝,并未发现有什么人迹。前面的一段山路,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一两米深的暗沟和暗坑,比比皆是。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摔个腿断筋折。
最后,我不得不认为,这一侧的斥候兵,可能提前归队了。我快速地掉头回撤。顺着走来的路线,在树叶底下穿梭。当我尾随上那支走私驮队的时候,他们已经停止了前进,在深谷一处平坦的地势上扎下了帐篷。
这时的天色,已经彻底黑暗下来,身旁看到的棵棵大树,成了一团团完成的黑影。不远处的谷坡下,五六个狗窝般大小的小帐篷,从门帘缝隙里透出光亮。小帐篷里面,一定挂了靠电池供能的小手电,他们异常的谨慎,没有在漆黑的大山里升起篝火煮饭。
那几匹劳顿的矮脚马,绑在距离帐篷二十米远的地方。如果马匹晚上排泄污物,就不容易影响到睡觉的人。密林里的黑夜,比空旷处的黑夜更黑,已经看不出这些家伙的体貌特征,我无法分清他们里面谁是佣兵,便不敢再贸然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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