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不会费你一分一毫,待事情办妥了,我叫毅哥儿带重礼去谢你。”南老夫人如此道。
南姗简直呃呃呃了,前两年才给南毅捐了个秀才的功名,如今又要给他捐官……南姗笑得格外假惺惺,慢慢道:“我是个妇道人家,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府里打理庶务,照管孩子,哪有这等门路……”
南老夫人颇没好气道:“你脑袋瓜怎么这么不开窍,官场上的事情,自是需要王爷出面,只是叫你从中说几句好话。”
南姗很善意地提醒道:“祖母可是忘了,王爷早就说过,他见一次毅哥儿,便会打断他一回腿……祖母难道认为王爷会帮毅哥儿?”
南老夫人的面色顿时很难看,却依旧道:“不是都说王爷十分宠爱你么,你多说两句好话,王爷难道会不依你?”
虽然目前萧清淮疼她几乎没有底限,但也不是为南毅凿山铺路用的,况且,南毅又不是什么落魄的真才子……
南姗语气轻飘飘道:“王爷一惯有主见,哪是孙女说几句好话,就会事事依从的,祖母也太高看孙女了……依孙女看,给毅哥儿捐官这种事,祖母还是同我爹爹说的好。”
南老夫人的脸唰的一下,立时变成乌云盖顶。
南姗当然知道,南老夫人肯定已在老爹那儿碰过钉子,不然,何必再拐弯抹角找她,南姗再度站起身来,道:“孙女家中尚有事要处理,不能在祖母这里久留了,就先走一步了。”说完,直接扭头走人。
出了南老夫人的院子,南芙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姑姑,毅七叔到底哪里好啊,曾祖母怎么就这么喜欢他,给他捐了功名,现在又要给他捐官,为了毅七叔,曾祖母隔三差五就和大祖父吵,和祖父闹,唉,真是……”
南姗在心里默默耸肩,人类,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在大家眼中,南毅简直一无是处,偏南老夫人就把他当成心肝宝贝。
回到府中,南姗搂着自己的大心肝宝贝,勾勾他的小鼻子,笑眯眯道:“好儿子,一早上都做什么了,弟弟有没有哭,午饭吃的香不香,有没有很想娘啊……”
一连串的问题扑面而来,小石头迷茫着表情道:“娘,小石头困了,想睡觉……”在母亲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态,白生生的小肉掌抓着母亲的衣裳,亲昵道:“娘陪小石头一块睡。”
云芳温和的笑道:“奴婢早就哄着大公子午睡,他说要等王妃回来,一直不肯歇着……王妃出府这大半日,也该累了,就陪大公子一块歇午觉罢,小公子那边有奴婢去看着。”
南姗抚摸着儿子的脑袋瓜,目光诚挚地看着云芳:“石头和豆豆这小哥俩,有姑姑细致照料着,我出门在外,也放心许多,王爷素日拿姑姑当长辈看待,我心里也是极敬重姑姑,将来这小哥俩长大了,也会孝顺姑姑的。”
云芳神色温蔼,润润如水地笑着道:“王爷打出娘胎,就是奴婢一手照料,如今,王爷有王妃悉心照顾,不用奴婢再多费心,奴婢以后呀,只好好照管王爷的孩儿,不拘是一个两个,还是五个六个,都会竭心尽力照看,叫他们平安健康长大。”
南姗面上一红,绯色如霞。
云芳又笑融融道:“王妃与王爷成亲不足四年,便已有了两个儿子,按照这个速度预算,只怕不出十年,就该有一屋子公子小姐了。”
南姗默默地囧了,她属牛,不属猪啊。
一转眼,很快便到了中秋佳节,正是万家团圆的日子,皎月如银,高悬天际,萧清淮没在家,南姗只能和小石头一块过节,俩人挤在窗户前看月亮,顺便吃几块月饼应应景。
南姗支着秀美的手臂,倚在雕花窗前,看着夜空中那轮飞彩凝辉的明月,声音懒洋洋的:“石头,知道你爹爹出门多久了么?”
小石头盘着小短腿,手里正捧着一块月饼啃吃,闻言奶声道:“多久了?”
南姗百无聊赖地长叹:“整整两个月了,把你的手指头和脚趾头搁在一块,来回已经够数三遍了……”
抱着豆豆在屋内散步的云芳,笑语柔和道:“王妃可是想王爷了?自打王妃和王爷成亲,还没分开过这么久呢。”
听了云芳的话,小石头也不啃月饼了,带着满嘴的月饼渣子,亮晶晶着眼珠子看母亲,嫩声稚气道:“娘,你也想爹爹么?有我想的厉害么?我可想爹爹啦。”
南姗在石头小小的脑袋瓜上,盖了轻轻巧巧的一记掌瓢,嗔斥道:“你个小东西,哪来这么多话,好好吃你的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