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票说,我去把两大圣手给你弄过去,毕竟,皇帝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特殊,勤政殿里不是方院正值班,便是刘副院正守着,现在的勤政殿里时时刻刻都会留着御医,当下只得安慰道:“五妹妹,现在时气不好,病愈的慢些也是有的,御医院里的御医都是一流圣手,定会让你母妃药到病除的,再有你好生宽慰照料着,想来你母妃很快便会见好,你先别着急。”
萧清佩或许是心中闹火,听了南姗劝慰的话,忍不住眼含泪花冷笑讥讽起来:“都是患的发热风寒,一样的时气不好,怎的嫂嫂三日不到,便药到病除,而我母妃病了足足五日,却不见半丝好转?这些御医院的御医也是惯会趋炎附势的,指不定是受了谁的唆使,才不给我母妃好好诊病!”
南姗脸色一沉:“五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清佩微抬下颌,一脸矜贵的骄傲,气焰熊起:“我母妃得罪过太子妃嫂嫂,如今这后宫里的大小事,又全是嫂嫂做主掌管,嫂嫂何必明知故问?”
真是奇葩的思维,你亲妈又不是我老公的小老婆,谁没事闲着和她开宫斗模式啊……
南姗正欲开口说话,只听门口传来一道寒沉沉的声音:“清佩,你素日就是对太子妃这么说话的?!”
正与南姗别苗头的萧清佩,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身,转回头,只见长身玉立的萧清淮,面沉如水的站在门边,气焰顿时微微矮了下去:“五哥怎么回来了?”心里却恨恨的暗骂,东宫里的奴才可真是没规矩,男主人从外头回来了,居然都没人报个响声的。
萧清淮阔步进门,脸上面无表情,南姗轻轻‘咦’了一声,便起身去迎萧清淮:“今日怎么这么早?”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回来瞧瞧。”萧清淮紧走几步,将刚站起身的南姗又摁回椅中,声音柔柔的:“好生坐着罢,别起来了。”
将南姗摁回原位,萧清淮亦掀了杏黄色的袍角落座,面上再度挂起寒霜,语气却波澜不惊道:“孤日前罚你抄写的《女则》可写完了?”
日前,宫里收到进贡的毛皮一批,南姗让内务府给各宫都分送了些,这位五公主嫌分到的毛皮不好,叫宫女拿回内务府,要求换成毛色更好的,内务府不给换,这位五公主生气了,居然亲自跑去内务府找茬,内务府大总管梁端拍不平这朵浪花,只得使人来告诉南姗,南姗冒着寒风寒气摆平这件事后,便患了发烧感冒,萧清淮怒了,便把萧清佩叫来训斥一顿,以没有公主该有的仪态,罚她抄写《女则》n遍。
萧清佩纤白的双手,紧紧捂着小手炉,微垂了臻首,低声应道:“……还没。”
萧清淮面无表情道:“既然还没写完,你不在宫里好好认罚,怎的来东宫生事?你方才之言,可是指太子妃故意指使御医不给你母妃瞧好病?”
萧清佩不妨萧清淮问的如此直接,顿时涨红了面颊,索性使起公主脾气,拔高了声音道:“那为何我母妃总是不见好转,肯定是有人暗中捣鬼!”
萧清淮眉梢微挑,出声唤道:“小包子,进来。”
小包子麻溜地挑帘而入,恭敬地对萧清淮行礼道:“太子爷。”
萧清淮面色冷峻,对垂首听命令的小包子道:“你去勤政殿跑一趟,叫苏有亮和方院正同去景祥宫办几件事,第一、给方惠妃诊脉,第二、查判之前的药方,看之前的御医是否有故意误开药方?第三,查问所有去景祥宫的御医,问他们有哪个人,听太子妃指使不给惠妃好好瞧病了?去办吧,午膳前过来回话。”
小包子领了命令,即刻风一般的离去,萧清淮再瞥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萧清佩,声音冷淡:“有没有人暗中捣鬼,你自己去景祥宫等消息吧。”
说罢,拉着南姗便起身离开花厅。
回了卧房,南姗一边帮萧清淮宽衣解带,一边轻声问道:“殿下今儿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萧清淮不悦的哼了哼:“敢来我的地盘撒野,不给她点苦头吃,她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南姗无语了下:“她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能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萧清淮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她很快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