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声音传来:“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的话,民妇何氏,乃是醉星楼的老鸨。”
其实张知府自然是认识这位老鸨的,但官员不得出入风月场所,这是一条众所周知也名存实亡的规定,因此他还是要明知故问一下。
“为何击鼓?”
“禀大人,这个淫贼来我醉星楼闹事,还绑走我们的燕儿姑娘,意图不轨!”
惊堂木又是一响:“大胆淫贼!何氏所说可属实?”
王诩还未说话,老鸨直接插嘴道;“绝对属实!我醉星楼的伙计,还有大人的捕快,都可以作证!”
此话一出,那堂外听审的,街上看热闹的,还有旁边站桩的衙役们,居然全都跟着起哄,不知为何,就多出了这么多证人来。
张大人只好再拍一下桌子来控制住局面:“淫贼!你可认罪!”
王诩对这审讯实在是无语了:“这位大人……就算你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至少也问一下我的名字吧……这世界上难道还有人会给自己儿子起名叫‘淫贼’的吗?”
张大人想了想,这倒也是……醉星楼有府尹大人撑腰,那可不是人人都敢捣乱的,至少得问得明白一些,就算以后当故事出去讲,也不能说,“某年某月某一天,有个淫贼云云……”
“好吧,你且报上名来!”
“王诩。”
“好!王诩,你可知罪!”
王诩差点背过气去,刚才还是问他是否“认罪”,现在直接成“知罪”了,按照电视里演的,他现在能回答的基本是“臣罪该万死”之类的。
“大人……你能不能听我本人来陈述一下案情啊……”
“哼!无非就是些狡辩之词罢了,不听也罢。”
“哇靠!这都被你看穿了!大人真是冰雪聪明、灵气逼人……”王诩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张大人听了他这话只觉得越来越冷……
“住嘴!”再不拍桌子,估计张大人就要吐了,“既然你要讲案情,那就讲讲吧……”
“好的,其实事情很简单,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我,是我的双胞胎哥哥秦汉,我的真名叫秦祥林……”
“来人那!大刑伺候!”
“慢着!”王诩又道:“啊哈哈……那个……其实啊,我是看刚才堂上的气氛太紧张了,所以说个笑话来调节一下气氛,相信大人是不会介意的对吧?”
“王诩,你若再有半句扯皮胡诌,本官可就不客气了……”张大人已是咬牙切齿。
“好吧……事实是……我今天去醉星楼吃霸王餐,本来想吃完就从窗户逃跑,但老鸨突然又进来了,还带了个姑娘来,我心想事情要遭,于是就抓了那燕儿姑娘做人质再逃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把她给放了,谁知我刚跑回街上,就被抓了起来,基本上就是这样。”
老鸨这时又跳了出来:“大人,休要听他胡言乱语,要跑便跑,难道扛着个活人跑得更快不成?”
张知府点头:“是啊,王诩,这你要如何解释?”
“嗯……是这样……我本来以为呢,醉星楼里总会有一两个武功高强的打手坐镇,怕自己跑出没几步就被人用六脉神剑啊,弹指神通啊什么的射成蜂窝,因此就抓了个人质,谁知是我多心了……
其实大人只要仔细想想就该明白,我要是个淫贼,直接在妓院里下手不就得了,要不就是直接扛着那姑娘寻个没人的地方了事,何必把人掳去街上,又放掉呢?”
王诩这话虽然漏洞百出,但乍听之下确实有道理,放到当今社会,这叫“流氓逻辑”。
张大人又想了想:“如此讲来,你便只是去醉星楼吃霸王餐而已?”
“没错……当时就是这样……”王诩用非常真诚地眼神朝那张大人望去,心里却恶狠狠道:“你丫要是再不识抬举,我就要爆发了。”
经过他这一番“狡辩”,公堂上的人们似乎还真就相信他了,连老鸨都恍然大悟般,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张大人哼了一声:“何氏,一个吃霸王餐的,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你醉星楼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吃霸王餐的混混?”
老鸨这下可搞得郁闷异常,这姓张的怎么又责问起她来了,好在她身后的燕璃为其挡驾:“回禀大人,是妈妈过于担心我的安危,一时失了方寸,请大人莫要责怪。”
既然美女开口了,张知府也不敢犯众怒:“既然燕儿姑娘如此讲了……堂下听判!
王诩,你扰乱治安,强抢民女是实,本府现判你廷杖二十,后交由醉星楼何氏发落!”
张大人果然也不是笨人,你这吃霸王餐的小子,要是打完了关牢里,一是浪费朝廷的粮食,二还得找大夫给你看病,万一你因为屁股的伤烂死在牢里,我还得找人把你埋了,不如打完就把你推给那老鸨算了。
王诩高声道:“谢大人从轻发落……”
对他来说这个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别说是廷杖二十,就是打个两百下屁股,估计王诩也不痛不痒,只要打他的人没有灵能力或者内力就行……
老鸨看着洋洋得意的王诩,恶狠狠地低声道:“等你挨完了板子,给我当三个月的男妓来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