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眼中神情十分复杂。
这时,徐庶慢慢走到刘璟身边,沉声道:“公子感觉江东军有什么异常吗?”
刘璟摇摇头,“安静得出奇。”
“就是这种出奇的安静,我才感觉到有些不妙,恐怕江东军早有准备。”
刘璟沉默半晌,冷笑一声道:“坦率地说,我现在并不希望江东军失败。”
徐庶笑了起来,“在公子眼中,这支黄祖的援军同样也是敌人。”
“最好是两败俱伤,最后由我这个渔翁来得利。”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指着江东军船队喊道:“快看!江东军开始撤了。”
刘璟也看见了,只见江东军船队开始拉帆,离开了漕河口,略为惶恐地向东撤离,徐庶眉头皱成一团,“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徐盛在使计。”
旁边廖化问道:“先生怎么看出江东军在使计?”
“很简单,江东军船队中有不少哨船,江夏军来援,他们岂能不知?要撤退的话,早就撤退了,绝不会等敌人杀到眼前才撤走,这必然是他们的诱兵之计。”
廖化听徐庶分析得很有道理,心中顿时有点急了,连忙问刘璟,“公子,我们要不要通知援军?”
刘璟注视江东军战船,良久才冷冷道:“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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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黄氏父子来说,江夏从来都是黄氏家族的私产,柴桑在这份家产中更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在接到柴桑的烽火报警后,黄射亲自领兵五千,三百余艘战船赶来救援柴桑。
此时黄射并不知道周凌已死,柴桑城已换了主人,他得到的情报是,江东军攻城失利,损失惨重,这让黄射信心更足,他将一战击败江东军。
在猎猎战旗之下,黄射目光冷淡地注视着远方江面,他显得有点心事重重,这种心事来自于刘琮的重伤和他兄弟黄勇的失踪。
刘琮是被兄弟打伤,这一点不容质疑,他心里非常清楚,他兄弟就是这么一个人,凶悍而鲁莽,在他手上不知死了多少人,刘琮不死已是万幸。
不过,这件事有两个麻烦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一是他们怎么向刘表交代?其次是兄弟黄勇到底去哪里了,是畏罪潜逃,还是他出了什么事?
另外还有刘璟,他居然没有随刘琮一起撤回武昌,留在了柴桑城,他的目的何在?现在柴桑城还控制周凌手上吗?
黄射不由抬头向远处的柴桑城望去,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刘璟绝不甘寂寞,柴桑城肯定出了什么事?不行!必须把柴桑城的防御收回来。
就在这时,桅杆上,一名眺望士兵指着远方江面上大喊,“黄将军,前方发现江东水军!”
黄射顿时从沉思中惊醒,快走两步来到船头,向远方眺望。
远方两三里外的漕河口,一支由百余战艘船组成的船队正仓促离开,显然是江东军准备撤离了。
黄射怎么可能让江东军跑掉,他当即下令,“钟顺率部入城,其余战船跟我追击逃军!”
三百艘江夏军战船兵分两路,黄射率领二百余艘战船追击江东军,他的裨将钟顺则率领数十艘战船向漕河口驶去。
城头上,刘璟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五十余艘江夏军战船驶入了漕河,很明显,这支船队是来支援柴桑城,或者说是来收回柴桑城。
刘璟的拳头捏紧了,柴桑城已归他刘璟,怎可能再拱手让出。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城!”
黄射追击江东军的船只已经远去,而五十余艘大船,已有三十艘驶入漕河。
意外便在此时发生了,岸边茂盛的草丛中忽然出现了二三百名江东士兵,他们手执弓箭,将一支支火箭射向江夏军战船的船帆,江夏军战船措不及防,瞬间便有十几艘战船着火,火借风势,吞没了船帆和桅杆,紧接着将整艘大船点燃,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漕河之上一片混乱,几十艘大船紧靠在一处,无法调头,士兵们哭喊连天,纷纷从大船上跳下逃命。
这时,城头上的将士们纷纷向刘璟望去,刘璟注视着城外的一片树林,虽然这是一个收拢败兵的机会,但他又有点担心这是江东军的诱兵之计,目的是把自己的军队引出柴桑城。
但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就算歼灭了自己的军队,他们也无法应对江夏援军,况且自己的军队在短时间内未必能被歼灭。
刘璟只沉思片刻,一招手,廖化快步上前,刘璟对他低语几句,廖化点点头,“卑职遵命!”
刘璟便毅然下达了命令,“开城出击,接应江夏军士兵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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