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那么无论谁要对他不利,希望你能向保护我一样保护他。”
铁传甲的眼眶已经微微发红,他重重的点点头,重新跳上了车。
苏阳鼓掌大笑:“好,既然你送我礼物,我当然也要回赠。”
“什么?”
“借花献佛。”苏阳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木头人,随手抛给李寻欢。
李寻欢的脸色微微变了。
“记忆是没有办法埋进土里的,只会埋在心里,你埋的越多,记忆就越深刻,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苏阳说完已经重新放下大车的帘子,马车又重新启动。只留下李寻欢一个人在雪地里。
他神情的凝视着手中的木人,眼神中浮起无奈而悲伤的神情,喃喃的自言自语道:“这个道理我懂。可又能怎么样呢?”
李寻欢叹了口气,打开酒瓶,大口的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与灵魂。
........
大车走的又快又急,铁传甲坐在车外,迎着漫天的风雪,大声的问:“少爷的意思我很清楚,他是不愿意把我拖进他的麻烦里,所以用保护你这里理由,故意支开我。”
“他也知道他有麻烦?”车厢里传来苏阳的声音。
“现在未必有。但一定会有!”铁传甲叹了口气,但神情之中,却有着三分隐隐的骄傲:“小李飞刀无论走到哪里。都必然是万众瞩目,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麻烦!”
有时候,在江湖中没有麻烦未必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没有麻烦。往往就意味着大家已经淡忘了你。不重视你,相反,一个麻烦不断,麻烦很大的人,往往才是江湖里最出风头的人。
“其实我的麻烦也不小,你还是要陷进来。”苏阳笑道。
“你的麻烦再大,也不会大过少爷。”
铁传甲接着问道:“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不愿意连累少爷被大欢喜女菩萨追杀。又为什么要这辆大车,你直接走远干脆不和他见面就是。”
“因为这辆大车速度太快了。而这么冷的天,我又不可能一直在雪地里发足狂奔。”车厢里传来苏阳的声音。
“我不懂。”铁传甲奇道。
“麻烦在远方,所以最先走到远方的人,也是最早遇到麻烦的人。”苏阳说:“有了这辆大车,想必我们能提前遇到那些原本应该是你家少爷遇到的麻烦。”
铁传甲眼睛一亮,感激道:“你是说,你想要帮我家少爷先把这些麻烦解决了?”
“你家少爷的性子你也知道,很多事他做不来,就算做了,也难免心里痛苦不堪。”苏阳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去做,该杀的杀,做的干干净净,不留首尾,岂不痛快。”
铁传甲闻言,有些犹豫道:“只是若是少爷知道了,难免会.....”
苏阳打断了他:“李寻欢说这些年你在保护他,其实你们都很清楚,其实这些年是他在保护着你。”
江湖里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若是换一个人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恐怕已经要忍不住动手,铁传甲却毫不犹豫的承认道:“不错,若是没有少爷,我早就是个死人。”他回答的时候没有一丝不悦和掩饰,反而有一种难得的坦然。
“难道你想看着他一直这样下去?在自己为自己制造的痛苦里越走越深?”苏阳问。
“当然不想!”铁传甲说。
“你本就是个刚烈的性子,你跟着你家少爷这么多年,就憋了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想痛快一次?而他保护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想保护他一次?”苏阳又问。
“当然想!”铁传甲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苏阳笑了,道:“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让你跟我走,你就听我的,我们一起痛快一回。”
“好!”铁传甲喘着粗气,眼睛里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仰天大笑道:“他奶奶的,正该如此!”
苏阳大笑:“你今日,总算有了几分昔年铁甲金刚的豪气。”
有了豪气的铁甲金刚,连大车都赶的更快了,马鞭飞舞,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已经行出了百余里,来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里当然有客栈,客栈里就有麻烦,有狮子,有蛇。
客栈院子里堆着十几辆用草席盖着的空镖车,草席上也积满了雪,东面的屋檐下,斜插着一面酱色镶金边的镖旗,被风吹得蜡蜡作响,上面绣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金狮。
客栈前面的饭铺里,不时有穿着羊皮袄的大汉进进出出,有的喝了几杯酒,就故意敞开衣襟,表示他们不怕冷。
铁传甲嗤笑道:“不怕冷的人,未必不怕死。”
苏阳点头道:“不怕死的人,说不定却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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