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齐国的,便给了晋国又怎样,我同意了。”
朝歌是卫国的领土,这座城市也是卫国境内,堪与国都帝丘并列的卫国两大城市之一。这次齐庄公偷袭晋国,恰好卫国国君被赵武抓捕到了晋国,而卫国的执政以及重要大臣都被监禁起来,齐庄公顺势攻陷了朝歌,回军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朝歌留下驻守人员。
然而,卫国至今依旧是国内群龙无首,朝歌毕竟是齐国攻下的,现在齐国把这块领土转赠给晋国——这一转手,晋国不是直接从卫国手里侵吞的土地,他们就避免了欺辱自己附庸国的名声,并白白获得一块沃土……这便宜赵武一定不肯放过。
两个聪明人谈论到这,依旧将齐国的政治格局正式确立,由于晏婴表现出他非凡的智慧。此后,崔杼担任右相,庆封任左相,晏婴成为司徒(齐国司徒治民,掌户籍),田完做了司空(齐国司空管理土地、建筑、田赋)——至此,齐国崔、庆、晏、田四大家族正式登台。
掌握了绝对权势的“齐国第一绿帽”还有一件心事放不下,他招来齐国的太史令,小心的询问:“国君被杀的时候,我病了,病得很重,并不知道下面人做什么,下面人只不过是捉拿奸夫而已,没想到他们杀死奸夫后,才发觉这奸夫居然是国君……杀国君的事,我可不知情。”
白发苍苍的齐国太史令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摸出一片竹简,递给崔杼:“这段历史我已经记载了,你瞧。”
竹简哈桑写着几个大字:“崔杼弑国君光。”
崔杼大怒:“我跟你说了我全不知情,全是手下人干的,你怎么还敢这样写,要讴歌,讴歌我为国家四处征战,才取得了齐国复兴的机会。”
太史令平静的回答:“国相为了齐国四处征战啊,这些事我已经如实记录了。”
崔杼咬着牙,委屈的问:“这片竹简上,一个字都不能改吗?”
太史令回答:“山可移,历史不能修改。”
崔杼冲武士使了个眼色,武士首领抽出剑来,一剑砍翻了太史令。
崔杼狞笑的看着太史令在他面前咽气,他将太史令书写的那片竹简掂了掂,蘸着太史令的血,将竹简涂抹一遍。鲜血覆盖了字迹。
崔杼将逐渐递给武士:“把这片竹简交给太史令的儿子,命令他继任太史令,让他说一说,他打算如何书写这段历史?”
不一会儿,新任太史令,旧太史令的嫡长子走进崔杼府上,他双手擒着那片鲜血染红的竹简,这片竹简上如今又覆盖了新字迹:崔杼弑国君光。
崔杼大怒:“你以为我的剑不锋利吗?”
新任太史令平静的回答:“你的剑虽然锋利,但我的笔却是直的。”
崔杼厌烦的摆摆手:“拖下去,杀了!”
新任太史令鞠躬:“我的儿子就在府门外,我死之后,又他来继任太史令的官职。”
崔杼冷笑:“你连继任者都带进来了,我记得你的儿子才六岁。”
新任太史令淡然回答:“他虽然六岁,但这几个字还是会写的。”
崔杼唤来后任太史令,当着这名幼童面杀了他的父亲,而后用血重新涂抹这片竹简,冷笑的将竹简递给六岁的现任太史令:“这段历史,你怎么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