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晚上的交谈,林秀和赵新红就筹建医学美容中心已经基本达成了协议,唱完歌之后,由张扬把林秀和楚嫣然送回宾馆,在宾馆前,林秀让楚嫣然先回去,借口要和张扬谈谈医学美容中心的事情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
张扬从林秀的神情已经猜测到她想和自己谈得绝不会是公事,事实也验证了这一点,林秀想和他谈得正是楚嫣然的事情,林秀轻声道:“张扬,你觉着嫣然怎么样?”
“很好啊,不错啊!”张扬的回答波澜不惊。
林秀睿智的双眸在张扬脸上意味深长的扫视了一下:“嫣然这孩子从小命苦,老首长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她失去母亲后一直都在部队长大,包括我和志国在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将嫣然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嫣然表面上性情坚强倔强,可骨子里却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我们所有人都在呵护她保卫她,避免她受到伤害。”
张扬已经生出警惕之心,林秀的这番话既强调了楚嫣然的重要性,又有向自己施压威胁之嫌。张大官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他淡然笑道:“嫣然这么好,又有你们这么多叔叔阿姨的关照,谁敢欺负她啊!”
“一个女孩子最怕的就是爱上一个人,张扬我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嫣然对你的感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张扬低声咳嗽了一下:“我们.是好哥儿们,好朋友……”因为心虚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好哥儿们也罢,好朋友也罢,反正.我看你们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的简单,张扬,如果你真心喜欢嫣然,我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你,希望你好好对待她,如果你对她没有那种感觉,我奉劝你一句,早点离开她,不要让这单纯善良的女孩子继续沉醉下去,让她早些醒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林秀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美眸中迸射出两道寒芒。
以张大官人的修为也不禁内.心一颤,抬头再看的时候,林秀已经踩着高跟鞋走入明珠宾馆。张扬吸了一口气,拉开车门坐回车内,双手用力在方形盘上拍了一记,凭心而论他对楚嫣然的确深有好感,可是他对秦清、对海兰、对左晓晴都有着几乎同样的感情,诚然其中楚嫣然对他是最好的一个,他和楚嫣然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最为温馨幸福的时刻,可如果让张扬有所舍弃,他却又发现自己无法放弃其中任何的一个,他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低声骂道:“我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车窗被轻轻敲响,却是楚嫣然出现在他的车外,张.扬落下车窗,楚嫣然扔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里面装着她给张扬买的剃须刀:“你看看你,胡茬儿都刮不干净,以后再那么邋遢,我不理你了啊!”
望着楚嫣然美丽的笑靥,张扬内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用力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求您了,别对我这么好,我怕爱上你!”
楚嫣然俏脸儿红了红,轻轻咬了咬嘴唇,很艰难.的说出了一句话:“我就是要你……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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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建医学美容.中心的事情最终还是获得了通过,严世东虽然对张扬不满,可是发觉院内多数领导对这件事都表示赞同,他也不想和所有人作对,注资方提出所有的装修准备工作都由他们进行,严世东本来也没想卷入这个麻烦中,乐得坐壁旁观,张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他不触犯自己的利益,就尽量做到和他相安无事。
严世东眼前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筹建病房大楼的事情上,早在李长宇在任的时候,县里就已经批准了筹建病房大楼的申请,不过资金一直没有到位,现在农业银行的一千万贷款终于批了下来,病房大楼的建设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县里、卫生局方面都对妇幼保健院的这次工程表示关注,根据县里的意见,这次要本着公开透明招标的形式来进行施工队的选拔工作。所谓公开透明,无非是表面上要走一个形式,严世东自有他的盘算,在张扬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医学美容中心建设的时候,严世东对病房大楼的兴建准备工作已经紧锣密鼓的进行。
张扬正准备前往东江,东江师范大学开学在即,他亲口答应要送妹妹赵静前往东江上学,医学美容中心的筹备工作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国庆期间开业,张扬在医院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跟严世东说了一声,对严世东来说,这厮就是个瘟神,走得越远越好,哪怕是从此走后再不回来他也不会想念。
通过赵新伟的关系,张扬又购买了一辆二手北京吉普,虽然油耗大了些,可是他喜欢驾驶吉普车视线好,通过性好,而且车内空间又宽敞的感觉。
在江城停留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张扬带着妹妹赵静从省道直接前往东江,兄妹两人一路之上边说边聊,倒也其乐融融,其间偶尔谈到陈雪,才知道这小妮子考上了清华,已经前往北京上学了,张扬不禁啧啧称赞道:“这丫头真是聪明,难怪当初会拒绝保送名额。”
赵静笑道:“不但聪明,还漂亮呢,哥!喜不喜欢?要是喜欢我把她介绍给你!”
张扬啐道:“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在我眼中你们就是一些未成年少女,我根本就没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海兰姐?”赵静旁敲侧击道。
张扬微微一怔,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了海兰的名字,可赵静稍一提起,海兰的音容笑貌顿时涌起在心头,刻骨铭心挥抹不去。
赵静看出张扬神情有异,小心翼翼道:“小哥,其实我觉着海兰姐很不错!”
“干嘛?准备给我说媒啊?小静,你能不能把精力都放在工作和学习上,当大学生多好,别怪我提醒你,媒婆是个很没有前途的职业。”
赵静格格笑了起来:“哥,我就算是当媒婆,也只给你当媒婆。”她压低声音道:“其实,海兰姐一直都在关心你,自从她离开江城和我始终都有写信联络,每次的话题都是你。”
张扬苦笑道:“丫头,你歇歇嘴行吗?哥累了,咱们前面清平湖吃饭!听说那儿湖鲜不错!”
赵静看到他始终在回避海兰的问题,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转身向窗外望去,却见波涛浩渺的清平湖已经在他们的眼前,清平湖是平海省内最大的淡水湖,通过岚江与长江相连,湖南的小部分属于云江省,这里也是平海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清平湖水域面积宽广,盛产湖鲜,周围沃土良田,是有名的鱼米之乡。
张扬停车的地方叫刘家坝,湖畔六七间茅屋前,停了十几辆汽车,张扬把车开到茅屋前停了,赵静先从车上跳了下去,看到茅舍前用红色油漆涂抹了几个大字——湖畔人家,看着眼前简陋的情景,赵静不禁皱了皱眉头:“小哥,这儿看来不怎么样啊!”
张扬锁好车门走了过来,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看看周围停的车,这饭店准保有特色!”他刚才已经留意过外面的车辆,大都是高档车,而且多数都是省城东江的牌号,这里距离东江只有一百公里左右,能让省城人远道而来的饭店一定有独特的地方。
走入饭店内发现大厅已经坐满了,伙计在院子里临时给他们兄妹俩加了一张小桌,张扬点了二斤湖蟹,一份刀鱼,一份银鱼,辣炒螺蛳,不一会儿菜已经摆上了小桌,这儿的鱼都是在后面围塘中养的,味道鲜美,兄妹两人都是吃得赞不绝口。
吃饭的时候,旁边又加了两桌,其中一桌是一男三女,全都是年轻人,不过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身份显然不凡,那男子二十五六岁年纪,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高贵的气度,身边的三位女孩儿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他们所点的菜肴也是最贵的,虽然四个人吃,却点了十多样菜,摆了满满一桌,酒也喝的是飞天茅台。
另外一座却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那帮人是一帮搞货运的司机,菜没那么讲究,酒也只是五块钱一瓶的花溪大曲,不过他们的声音却是最大的,人的心理是个极其微妙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就会失去平衡,那帮司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邻座的四名男女,话说那三位女孩也真是漂亮,到哪儿也都是吸引人家注目的角色,连赵静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小声向张扬道:“她们也很漂亮,不过比不上海兰姐!”
张扬笑道:“非礼勿视你不懂吗?出门在外少找事儿!”
可是这世上很多人都不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那桌司机喝了几杯酒后,更加肆无忌惮的看着那三个女孩,其中一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司机道:“麻痹的,什么世道!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张扬微微皱了皱眉头,从那厮的眼神他知道,这帮司机显然开始心理失衡,他们想找茬。
那边的年轻男子当然也听出了对方的挑衅成分,他没有说话,干了杯中的酒,装出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和那三位女孩谈笑风生。
其中那名身穿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女孩儿起身去洗手间,经过那几名司机身边的时候,不知是哪个突然伸出手去,在女孩儿挺翘的臀部摸了一把,那女孩发出一声尖叫,俏脸涨的通红,愤怒道:“你们干什么?”
几名司机同时哄笑起来,那名年轻男子愣了愣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孩身边:“谁摸你的?”
那女孩伸手指向那名面红耳赤的汉子,那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忽然出其不意的扬起手中的大哥大狠狠砸在那汉子的脸上,他出手如此突然,连张扬都没有意料到这文质彬彬的男子下手居然如此的狠辣。
那汉子根本没有来得及站起身,被对方突然的攻击打得毫无反手之力,脸上顿时被开了花,鲜血四溅。那名女孩尖叫着逃开。
这下麻烦大了,那座的七名司机全都站了起来,不但是他们,房间里还有一座,八名司机也走了出来。
那年轻男子出手前也没有考虑过后果,看到对方人数如此之众,现在才感到有些害怕,和他一起的三个女孩儿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其中一位女孩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却被一名司机冲上来把手机抓了过去。
那年轻男子怒道:“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里是平海,你们敢闹事,我让你们一个都走不出去!”
那名被打的司机捂着鼻子站起身来,指缝中还不断渗出鲜血,他咬牙切齿道:“玛丽隔壁的,你个小兔崽子,今天不揍死你这孙子,我跟你姓!”他冲上前一拳就打在年轻男子的胸膛,那年轻男子显然不是什么练家子,被他一拳打得坐到在地上。
那司机也是杀红了眼,抄起一旁的板凳就向那男子的脑袋上砸去。
张扬本来不想管这件事,可看到对方以众凌寡,心中已经有了不平之气,再加上看到那男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下手够狠,可战斗力几乎等于零。自己如果不出手,只怕他就要被这帮司机给打残了。
眼看板凳就要落在那男子的脑袋上,张扬伸出一脚,一个侧踢踢在板凳上,把板凳踢得七零八落,张大官人轻易不出手,一出手那威力可就不是一般,他的这一脚势头不歇,踹在那司机的胸口,司机被踹得向后撞在饭桌上,然后仰倒在地,杯盘碟碗摔得到处都是,满地狼藉。
谁都没想到张扬会突然冒出来,十多名司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张扬不屑的看了看:“就你们这样的也他**冒充地痞流氓?得!想接受教育,老子答应你们,都去大门口,别把人家店给砸了!”
赵静不无担心的叫了一声:“小哥!”
张扬向她笑了笑,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那十多名司机犹豫了一下,全都跟了出去,不少人随手操起了饭店里的板凳。
刚才被打倒的那名年轻男子,从地上爬起来,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跟他一起的三名女孩中的一个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明健,算了!”
那男子摇了摇头:“给张德放打电话,让他马上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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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刚刚走出饭店门外,就有一名司机轮着板凳向他砸了过来,张扬看都不看身后,回身就是一脚,把那司机踹得飞了起来,不等那群司机反应过来,这厮宛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张扬挥出两拳之后,已经有三名司机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是被同伴撞到的,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他强悍的战斗力。
刚才拎着板凳的几位慌忙把凳子丢了下去,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挑衅,战斗刚一开始就已经结束,对这帮司机而言根本没有义气这两个字的存在,像他们这些出门在外的,谁都不想招惹真正的麻烦,张扬也没打算追究到底,毕竟人家惹得也不是自己,拔刀相助也要点到即止,达到目的就行了,没必要不依不饶。
被打倒的那名年轻男子也拎着板凳冲了出来,这让张扬不由得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在眼前的状况下,他是以寡敌众,那年轻人能够站出来足见拥有着相当的勇气,至少证明这人还是有良心的。
就在那些司机准备散去的时候,一辆警车呼啸着向湖畔人家驶来,警车停在不及散去的人群前,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警察从车内下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小警察,这青年警察别人不一定认识,可饭店的老板却是极其熟悉,他认出这是保和县的公安局副局长张德放,今年三十岁,在保和县乃至整个东江都是赫赫有名,他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是省委书记顾允知的外甥。
店老板觉察到事情不妙,慌忙上前打招呼,张德放正眼都没有看他,来到那年轻男子面前问道:“明健,怎么回事儿?”
那年轻人指了指那群司机道:“他们调戏如萍!”
张德放一张国字脸顿时变得铁青,两道浓眉拧在了一起,神情极其可怖,他从腰间掏出手枪:“****,全都给我蹲墙边站着去!”
那帮司机看到势头不妙,想要溜走,张德放举枪就打在最前方那人的脚旁,枪声响过,烟尘四起,几名司机吓得泥塑般呆立在那里,没人再敢动弹,张德放咬牙切齿道:“给我查清楚,谁调戏我妹妹,谁他**给我站出来!”
店老板一听,这事儿麻烦大了,别说这保和县,就是整个东江谁不知道张德放的彪悍和霸道,这帮司机真是不开眼竟然调戏他妹妹,张德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更让他害怕的是,张德放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到自己的头上,他陪着笑脸向张德放道:“张局,先屋里坐!”
张德放怒视他一眼:“滚蛋!麻痹的,你做什么生意?客人的安全都保障不了,收拾收拾,明天给我滚蛋!”他说完,便掏出电话,走到一旁联系人马,那两名跟他过来的小警察,已经开始着手调查那帮司机的来历。
张扬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八九分,张德放是个人物,可刚才那名挨打的年轻人恐怕背景更深,否则不可能一个电话就把他调过来。他不想继续掺和下去,准备结帐后带着赵静离开。
那名年轻人向他笑着走了过来,伸出手去:“你好,我是顾明健!”
张扬礼貌的和他握了握手:“我叫张扬,来东江办事儿的!”张扬并不知道眼前的顾明健就是平海省省委书记顾允知的小儿子,说来顾明健也倒霉,他今天带着三名女伴儿本来是应张德放的邀请过来吃鱼的,可张德放中途有事耽搁了,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
顾明健笑道:“你身手很棒,学过武功吧?”
张扬呵呵笑了一声:“练过两天野把式!”
这时候张德放已经把那名惹事的司机揪了出来,顾明健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那司机的身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走了过去,抄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那名司机的身上,然后抬脚在那司机的右手上很跺:“****,让你乱摸!”
张扬皱了皱眉头,这顾明健看起来文弱,下起手来也挺黑的,跟着顾明健的三位女孩儿都走过来向张扬致谢,她们都是东江艺术学院的学生,刚才被摸的那个如萍是张德放的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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